波罗蜜接谛也是自言自语事不关己道:“不说雅丑,就论锦华这蹲着的姿态,是否合规啊?”
木小卉也矗立在祥云上,他随这五方揭谛去流言,但只求锦华平安通过此关,可波罗蜜接谛的话是对锦华的通过有意见,那就不得不说了,他无法控制自己对锦华过度倾向,此刻剑眉倒竖地质问五方揭谛:“这第三场比赛中只规定参赛者不可眼朝下看琉璃盘,没有规定姿态如何,锦华虽现在是蹲着跳跃,但她有无违规?敢问波罗蜜接谛!”并转眸厉眼向从天皇:“考验内容是从天皇制定的,也请从天皇给个说法!”
通过此法来应对下面的赛事。只是,这样的话,锦华就耗损五脏不少了,且随着比赛的进行,这五脏的精气消耗越来越多,而那琉璃盘的五行之相会稳固不久,必须时而靠五脏来固住。锦华的五脏个没那么多精气神,也就必须借助六腑“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胆”一并来固定琉璃盘的五行相。
那这就是大量耗费身体的元气了,一方面要稳住琉璃盘,一方面要根据考验的题目来寻找准确的琉璃盘,两方面一块消耗着锦华的体力形气。
锦华已无法衣袂飘飘衣裙飒飒地在五块琉璃盘上起舞,现在的她只觉身子重于大象,虽能感知找寻到琉璃盘的准确位置,但跳跃的时候如鸵鸟般沉重,而且是蹲着跳跃的,为的就是保证自己的重心低一些,不至于掉落。
还给什么说法啊?木小卉这眼神如利剑地刺入他们每一位上仙,似是『逼』着他们认可他的说法。而这几位上仙虽各怀心思,满腹不满,但不至于为了这一来自地府的参赛者与木小卉结梁子。尤其是这几位五方揭谛,虽个个修养生息地脑大肥肠,但是心机可是八面玲珑般好看,对于见坡下驴明哲保身的应变自保道理是铭记的,所以对木小卉现在强势的话是“对”“伏邪君说得有理”……点头微笑很倾城。反正锦华确实也没有违规,只是现在的姿势难看了些。
木小卉眼不离锦华,命令五方揭谛道:“还请五位监考官前辈记得自己的职责,监考无误!”这话说得,可一点不尊重,就是在命令这群悠悠洒洒不当回事的五方揭谛。
五方揭谛也只有听着,谁让木小卉是女娲的幼子呢?不过木小卉算是和这五位佛教的上层接下杠子了,到时竞选玉帝接班的时候,五方揭谛是绝对不会投木小卉一票了。
她已感觉头晕眼花了,渴望比赛赶紧结束。睁开她无力睁开的眼,使劲儿托起那千斤重的眼帘,看到的是其他参赛者行云流水般地在琉璃盘上跳跃着。
锦华只有苦笑怪自己以前不好好修行,以至于现在无法深情摇曳惠风和畅地面对这“琉璃盘五行消散”。
站在那祥云上的五方揭谛议论纷纷,波罗接谛自言自语道:“看那锦华还是固执啊。且不说此,她这般蹲着在琉璃盘上跳跃,真是大失雅相,与方才的翩翩起舞不可同日而语啊。可见这女子方才得意心态,即不可取。”
锦华却无法坦然了,直直地伸手想去握住他手相谢,而沙无离出于男女有别之禁忌便往后退了一步,锦华扑了个空,幸得乌旸相扶,锦华瞑着的目噙泪而出:“令尊令堂特意送你一颗输气通血丸来这九华论仙,想必定是特制的,花费多许精力才得此『药』丸,其浓浓情怀已表于此丸,是望你成为上仙啊。你却将此丸赠与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我,我何以为受啊?”
乌旸淡然一笑,眼眸略垂:“木姑娘不必如此激动,此『药』丸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成不成九天上仙也无关紧要。只是有父母在人间,我却想离开了泗水派,去侍奉父母膝下,而父母却眼巴巴望着我成为上仙,若我成不了上仙,就让两老遗憾了。如此而言,成不成上仙,对我而言都是难抉择之事。”
“我又不是姑娘家,何须矜持腼腆?”乌旸一句玩笑驳回。
这把锦华笑得又气又无奈又放心:乌旸开心就好了。
现在还要对沙无离说点感谢的话,锦华猜那输气通血丸必定不同一般,于是问沙无离,可是文雅的沙无离却率先夸赞起了锦华和乌旸:“看乌旸兄弟对木姑娘这般热心肠,必定善有善报,再看木姑娘对乌旸兄弟这般关爱,坚决不肯要他的全部真气,这姐弟情深实在难得。且不看面相但看时运,乌旸兄弟和木姑娘定会跨越这九关考验成为九天上仙。”
“谢无离兄台过奖。”乌旸道。
“你是自己在泗水派选拔出来的?”锦华闭着眼向着小道士的方向问到,嘴角上翘略喜:“小道真是英才啊。”
“不敢担‘英才’二字,只是天地间一无名道士罢了,有个俗家称呼曰沙无离。”小道士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乌旸想想,斜着头道:“恕我冒昧,兄台的名字说来奇怪,真不解其意。”
锦华笑道:“怎不解其意?乌旸你的八卦没学好啊,这‘离’是火,沙无离可是命中火旺?所以令尊令堂与你此名?”
不等小道士开口,乌旸就抢先说了:“华姐姐能这样说好一段话,比干才好多了,我看华姐姐在慢慢地好起来了。我猜,华姐姐一定有很多话要教训我,说吧,我都听着。”乌旸傻傻地挠着头,乐得听锦华的温柔讯责,但马上又回过神来摇头道:“不行不行,华姐姐才刚恢复一点,还是留着些精气神修养形体,待以后再来好好教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