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是伏邪君会来我这深山老林,快快上错,尝一尝这配置许久的茶叶。”青山泰帝相迎,一招一式一言一词都是礼数周到。
木小卉却不太喜欢这样的繁文缛节,但是看在眼前这位与自己并未结下杆子,而且还要感谢他,于是就恭敬道:“青山泰帝是小仙的长辈,直接喊晚辈的小名就是。如果扣上这虚无的名号,岂不折煞羞煞我了?”说着礼数话,跟着青山泰帝走进天齐府,四面找寻:锦华在哪里修行啊?
青山泰帝虽不迂回曲折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可是礼数却一分一毫都少不得:“这称呼是父母和陛下给的,何来羞煞折煞呢?又不是姑娘家,也不必推辞矜持啦。”笑声呵呵,极为慈祥和蔼。
木小卉也就不浪费时间聊那称呼的事了,反正就是个代号,不管他怎么喊,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只要对方不说粗话脏言就可了,现在问一下此行的目的吧。
但是青山泰帝比他更快一些:“你此番从天宫下落泰山,是否有要事?”
“嗯,这个,”木小卉冲动地几乎脱口而出“锦华在你这修仙到什么境界了,在哪里修行啊,我没找到”,忍住忍住,按原定的内容有礼貌地问:“晚辈已『毛』遂自荐自告奋勇成为此番九华论仙的主考官,今日来是特意请五岳各位帝王出山来做监考,这就先来请您出山了。”
青山泰帝闻听此话就呵呵笑了:“伏邪君自请担任主考,年少英才,一身是胆啊。不过伏邪君可否记得一件事?我已推荐了地府女阴差锦华参家九华论仙,如果再去担任监考,就难逃包庇偏向的嫌疑。”
江渎神似乎是没法“叫卖”他的扶桑树给锦华了,转眸一看那巨石旁斜靠着一人,睡意正浓呢,舒服着呢。这可抓住了一个问题再考考锦华:“这个道士姓甚名谁,竟敢在比赛期间入睡,毫无尊重我四渎神之意,莫非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蔑视监考官,不必参赛了,逐出比赛!”江渎神一甩衣袂,“哗”地就要走。
却听锦华很正定地在后边石破天惊地道出:“此道士乃嵩山来,名乌阳,他已通过第五关考验,现在是在休息中,并未有任何对四渎神不敬之处,四渎神无权判他出局!”
锦华声音尽量小些,因为这话容易招来其他参赛者耳目。江渎神一听此话,立刻转身挂紧了脸,低声令她道:“能不能过关,是不是出局,这都由监考官判定,你一参赛者怎可胡言『乱』语?”江渎神凶狠起来瞩着她:“锦华,别忘了四渎神墨一事。”
锦华向江渎神拱手敬礼:“江渎神在上,小女以为,若是去捡了桑子便可直达九重山,那毫无意义,不若像这般一层层通关斩将,名副其实地到达九天。”虽认为自己成竹在胸,但锦华还是怕江渎神刁难。
果不其然,江渎神在她面前停留的时间多些,眼眸中也深邃『迷』『惑』,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他的真实含义。木小卉在祥云上伫立着,手握拳顶着下颚,紧促着全身,心头念着:锦华怎么这么惹眼啊?看来江渎神是要好好考考她了。但不知江渎神是视她为庸脂俗粉而筛掉她还是视她为可造之材来考验她。不过锦华心思缜密周祥,应当可以破了这关。
“呵呵,华姐姐,我看那四个四渎神像是小时候路过家门口叫卖糖葫芦的。”乌阳呵呵随便说着。
锦华觉得他话粗理不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四渎神的用意:他们在有意地蛊『惑』参赛者去东海扶桑树。但那肯定不是正经之道。
“乌阳你说地像极了,”锦华也笑看那四渎神:“他们那龙角龙须,打扮地可比叫卖糖葫芦的有意思。看很多人都被他们劝诱『迷』『惑』往东海去了。”
“哇,”乌阳拍拍嘴打了一个大哈欠,眼帘都抬不起来了,等地头重脚轻了,踉踉跄跄站着晕乎乎地对锦华咕噜地说不清楚:“让他们去吧,华姐姐,也不知他们要什么时候测试,我这瞌睡虫钻脑子了。待会你叫我一声吧。”乌阳就坐下斜靠在一旁的巨石旁。
锦华听乌旸这般说,笑着赞许道:“乌旸这番话是在嵩山学的吗?好小子,不但懂道理还有勇气,这样才是成上仙的料,而且是上仙中的佼佼者!”一掌拍在乌旸肩膀上,给他无限鼓励赞许。
乌旸搔着头不好意思地自夸道:“这些话是师父教我的,但道理是我自己悟出的。”
“能参透这道理也属不易,难怪嵩山派掌门会推荐你。”锦华『摸』『摸』他肩膀,歪着头看他那害羞的脸:“但是乌旸不可骄傲,你看怎么骄傲地羞成大姑娘了。”
江渎神也不怪他们的『骚』动,就慢吞吞道:“你们若是走过这扶桑树的门扇到另一边捡得一颗桑子回来,献给天庭用作养育天蚕,那便可绕过接下来的六七八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的考验。若是不去东海边采桑子,那就留在此,另有考验测试。”
终于把考试内容全部说出了,参赛者们之中也掀起了各种风浪,讨论着要去还是不去。
锦华自听完江渎神的宣读之后就定下了她的想法:不去东海摘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