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泰帝点头思忖着:“我不喜欢说她是女阴差,而是女孩或者小丫头。在我看来这女孩不是三界中普通的泛泛之辈。我想伏邪君你也知道地府的各路妖魔鬼怪各界魑魅魍魉是无法没有阻碍畅通无阻地到达泰山的。而这女孩却可以在毫无护佑的情况下携带《荐己书》飞跃到泰山,这已经让我对她另眼相待了。
我故意让她在我的天齐府外跪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考验她的耐『性』,一方面是看她嫩否听出我的箜篌里面所奏出的乐曲含意。她都做到了,我起初是觉得她有耐『性』有学识,于是就再就考考她,考的都是些关于诗词和乐曲的理论,她伶牙俐齿口如悬河对答如流,还在此弹奏唱了《静女》《关雎》。
奏乐和弹唱的音已经不能只用技艺这样庸俗的词来称赞了。她的乐曲和歌喉有先天的生成也有后天的领悟,已然弹奏是游刃有余登峰造极,歌喉是目无全牛挥洒自如,通体是运斤成风炉火纯青,整个声音是洋洋盈耳袅袅余音,声动梁尘堪比天籁。曾记得那天,整泰山的飞鸟含宫咀征静落树枝,无一噪杂喧闹,如有了人情在聆听她的琴声嗓音。而锦华却妙音不自知,实乃幽幽歌喉灵动曲音。”
木小卉听这一段夸赞越听越神乎其神,都到了一惊一乍的一乍一惊的神灵了,眼睛睁了个灯笼眼,好似要与哪个比眼儿大,这疑心都问在了眼眶中,竟然不知道自己失了态,傻乎乎地捻起茶盏里剩余的茶叶咀嚼着,也不管有无甜味:怎么听着咋呼啊?青山泰帝是不是久居泰山远离人间才这么夸赞啊?那山中妃鸟,肯定是一骨碌都被锦华的唬人声音给震呆了晕了才落树上吓得不吭声啊?
之后锦华言语安顺了一下江渎神:“若是小女有说错之处,江渎神且可依照规则罚小女。”笑地规规矩矩,嘴角眉梢弯曲的弧度可用规矩来衡量了。
江渎神虽此刻神情不定,但毕竟是上仙,很快镇静下来,轻笑中点头,似在赞叹:“锦华,记得还有祸从口出一词!”
“小女一定对方才的话守口如瓶。”锦华笑意迥然保证着,欢送江渎神去别的地方“叫卖”他的扶桑树。
虽然现在可以保证自己和乌阳都过了第五关,但锦华眉心的川字却还未散,只因江渎神还未给她一个承诺,关于四渎神墨的承诺。可能要等到比赛结束后吧。
现在,江渎神等四位监考官还在游走在参赛者之中。锦华看看那日晷,该到点了。
他望像西方,只有祈祷锦华成功了。
“伏邪君,廓天皇,决定期限已到,到此为止,共有一百五十个参赛者往崦嵫山去了,五十个参赛者还留在六重山。”文曲星清点了人数后来报告。
木小卉恭谦道:“有劳文曲星前辈了。”之后笑谈:“这却与我猜想的人数恰相反,原本料想会有一百五十个因前场扶桑树而停留在此,只有五十个去崦嵫山。”笑容中玄秘难解。
文曲星也笑地谦和:“这样的情况也好,至少可以说这批参赛者中大多是有孝敬之心的。晬天皇与廓天皇的两道考验堪称一绝啊。”
锦华稍微斜头念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应当去帮助那老婆婆才对。不管是真假,不管文曲星是否在考验,都应当去一趟。”
乌旸点头赞同,眉心略紧:“嗯,不错,话是这么说,只是华姐姐,再等等看,听其他人怎么说。”
锦华觉得有理,就听那些参赛者的疑问。有人问了:“请问文曲星在上,‘崦嵫山’是考验我们的为人品质吗?可否说明?”
文曲星对这样直接的提问迂回婉转道:“吾话已至此,该如何做由尔等裁决。”
参赛者中再其风波,议论不定。有人认为这是在考验品格素养,当去,有人认为这是一个陷进:文曲星在试探参赛者,若去了崦嵫山与那老妪闲聊解闷,就是刻意地表现自己尊老爱幼,有欲盖弥彰做做卖弄之嫌。还是不去为妙。
锦华提醒他:“乌阳,我看着不像是考文采的。你说呢。”
乌阳暂时收拢了笑,眼光一闪:“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方才第五关中通关的两百人内,必定有些是糊涂过关的,也就是说其中有些人的心智并不成熟,只是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随意选择而侥幸过关。所以。”乌阳半眯眼,神秘起来:“华姐姐,我猜这第六关定也是考量心智的。”声音放低了,说悄悄话似得。
锦华被他震住了,张大了嘴:“乌阳,你可别胡说。我只是想到文曲星不是来考量文笔的,却也没想过他是来考量心智的。我看你得意洋洋的,似有办法通关,可我就担心你太过……”
“骄傲吗?华姐姐你说了多遍了,我都听地耳朵起茧子了。放心,这骄傲和自信是一念之差,但我分得清清楚楚。”乌旸成竹在胸地拍拍胸膛:“华姐姐听我的没错。”
乌阳在锦华身边估算着:“华姐姐,这第五轮比赛是淘汰人数最多的,不知下面是怎么个淘汰法。”
“为何这么说呢?你断定?”锦华不以为然。
乌阳回答地成竹在胸:“第五轮淘汰了两百个,现在就剩下两百个人了,总不可能下一场把这两百全部淘汰了吧?那还怎么进行这九华论仙啊?”
“听你这么说倒是有理,”锦华对乌阳有点刮目相看了:小子,可以辨日炎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