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锦华与那神鸟自言自语了:“孤独的鸟儿,何故你单独在此?你的同伴何以扔下你?”
神鸟竟能听懂美人的话,从灵石上飞来她柔嫩的肩膀上,雪白修长的脖颈垂下,好似难过啜泣在哭诉它的同伴抛弃了它,锦华赶紧停下了抚琴来安慰它:“想来你那个同伴并不是弃你而去,它一定是‘宛在水中央’呢。鸟儿,不要难过,只要你们有情义,它终有一日会回来找你。”
木小卉站在灵石后听着锦华和鸟的对话,只觉得她傻愣了,但碍于这位有独特见解的泰帝在此,他也只有在心里喊出来:锦华你是不是修入魔道了,跟那凡鸟讲人话,它听懂了才怪?别再跟鸟说了,跟我说啊,我就在灵石后面,不在那什么水中央。
看起来木小卉陷入情的泥泞沼泽,在那如梦之梦中若离未离,此时此刻比他的华姑娘更傻。
青山泰帝压低生意:“你看她已身形魂灵都和她的琴声歌喉,还有这天地万物森罗万象一体了,对这无灵『性』的鸟儿也这般喜爱,由此可见她的心思深处的纯洁质朴,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地府的不公正律法扭曲,也未被恶魂缠心。绝不是无咎无誉的庸人。”
对此话,木小卉双手赞同,再听再看那边,锦华把神鸟当有心人一样与它“嘻嘻”地好似在树荫下乘凉般惬意地笑着:“我就说了,没错吧,现在你们这一对儿都在我肩膀上了,哎哟,我撑不住你们了,你们总是在挠我,好玩吗?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鸟儿,却在这里玩耍一会,你们喜欢什么乐曲,我再奏一首送你们吧。”
还有那巍巍凛凛盛放豪光的芙蓉峰、五福峰、千年峰;磷磷突突生发瑞气的是三尖石、虎牙石、万岁石。崖前绿草秀,岭上红桃香。兰芝清淡,荆棘森密,麒麟万兽集在古洞,鹰凤千禽聚于深林。峰峦重重迭迭,不断自回周;涧水曲曲弯弯,深情环绕顾。
那依依千载的青松斑竹绿槐斗秾华;灼灼三春的红桃翠柳白李争艳丽。青鸾对日鸣,麋鹿从花出,鹤舞猿啼龙『吟』虎啸。云去云来领上峰,花开花谢仙山景。
锦华点头称是:“嗯,两场心智的测试看似容易,却难道了一大半人,是淘汰率最高的。不过还好没有像你所说的全部淘汰。”
“因为有我乌旸在嘛!”他拍拍胸脯,自信道。
锦华看他的兴奋喜悦而不焦躁高傲,觉得是个好兆头,也对,乌旸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出过差池纰漏,这小子不知之前是多刻苦还是有天分抑或命相好,或者三者皆具。
锦华对他的笑,满是疼爱:乌旸,你绝不是一病秧子,现在是你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木小卉本想是招世间英才枭雄于麾下,可现在,认识到自己是嫉妒英才了,还不是因为乌旸一直在锦华旁边。虽木小卉确定锦华对自己真心不变,但是乌旸还真有点让他紧盯不放:他就这么缠着锦华?要不现在临时设定一条规矩——参赛者不可交流。不过规则是赛前制定的,不可临场修改,否则会给坏心者钻空子耍心机。
再看那乌旸一眼,还缠在锦华身边呢。木小卉这心可纠了:若不是所有监考官都对你赞叹有加,若不是你护锦华有功,我早就把你给推到一边去!
再看一眼,与锦华四目相视了,木小卉立刻改阴脸为春晴,呵呵笑着,却迎来锦华斜睼一眼。怎回事了?
头好痛!或许是太过激动害怕所致。锦华双手抓着头,镇定住那不断摇动的头。
乌旸过来了:“华姐姐,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怎么回事呢?在崦嵫山的时候还挺好的啊。”
锦华似乎被自己头脑中那些可怕的场面给吓得没力气了,还出了冷汗,眼眸也无神:“没事,可能是跑步的时候太累了。”
乌旸不解地撇撇嘴:跑步?华姐姐你那是在跳舞,哪里跑了?倒是我跑地竭尽权力也没追上你。
两人准备飞向七重山。但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等木小卉发出指令再说。
“轰”一声猛大的声音,这第六场比赛的淘汰者被文曲星的拂尘给扫下了山崖。文曲星还真不含糊,办事利索着呢,一点不像他文气的表面。真是人不可貌相,仙也如此。
不过锦华心中堵着一股气:那敏黛和钰萱都在被淘汰后都如此诅咒污损自己,听来还真可怕。
锦华朝山崖下看看,一望不见底,还真可怕,不是她怕跌落,只是怕跌落后回到地府,那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人间和地府都是如此,只要你怕得越高,跌落原地后受到的莫名耻笑和无端欺凌就会越多。敏黛和钰萱身后都有位高权重的鬼仙父亲罩着,什么也不怕。可锦华在地府只能仰赖职位一般的汴成王了。
在一二三四场比赛中,只要靠自己的功力变可过关,在第五场的扶桑树比赛中,钰萱看到敏黛选择去扶桑树下摘桑梓,她有点犹豫,想到父亲所交代的话,她跟锦华一样留下来,成功过了第五关扶桑树。可她并不开心,因为这是她跟在锦华背后才通过的。
到了这第六关崦嵫山,又是一道无法选择的题目,钰萱再次面对,她不想靠锦华赢得比赛,但又选择不定,于是她还是选择了与锦华一样去往崦嵫山向老妪羲和问候。锦华觉得被淘汰的人很可怜,他们好不容易……“乓”一下,被谁撞了,差点摔倒,就像上次那样被敏黛撞的感觉。锦华站稳了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撞自己的人是钰萱,南方鬼帝的女儿。也是地府一姐,同敏黛玩得来,算是沆瀣一气。
“钰萱,你是故意的吧?这里人人平等,你必须向我道歉!”锦华巧眉怒弯,媚眼恨睨。这次锦华可没那么好欺负了,她不想第二次同样被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