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知泰帝这样做的用意何在?凡人实在难理解。”木小卉好不容易从他的如梦之梦中醒了过来,也想到了锦华修行的事,对此有很大疑问,于是在走下泰山巅峰的时候问了出来。
青山泰帝把他对锦华的特别教导总结为一句话:此女非凡仙兮,因而不用普法授与她。
木小卉对此是啧啧称赞交口称赞,而后又听青山泰帝描述这在泰山巅每天迎着东边日出朝霞万丈,送走西边日落晚霞半边天的美景,更是赞不绝口连连称奇:这世间唯独锦华的想象才可以让辉煌霞彩成是为美人衣裳。
这之后,两位上仙回到山麓上的府邸,青山泰帝向木小卉表示歉意:“刚才忘了说了,会有半个月的时间,泰山巅峰都是给锦华修行用,也就无法让伏邪君欣赏到太阳美景了。若不嫌弃,可稍等些日子,我令仙童来请你。”
“这没关系,有幸青山泰帝府邸讨来一盏茶喝就是荣耀了。至于看风景,以后多的是时间,只要泰帝您不嫌弃,我随时来。”木小卉得意想着:方才锦华胜过你这泰山的所有『乱』七八糟的景『色』。
随后青山泰帝还聊起了那天在地府纷纭殿阎锣口开河胡言『乱』语,污蔑锦华恶魂缠心一事,他耻笑道:“那时候我完全否定阎锣王所言。就看锦华能以女阴差之手拨动我的箜篌,那就非同一般了。如果阎锣王所说锦华乌烟瘴气恶魂缠身是真的,恐怕她在拨动箜篌的那一瞬间就已被箜篌噬地失去魂灵了。”
总之,今日一见,镇元子的形象品质在锦华心中跌落千丈,难以相信自己崇拜的仙人竟会这般隐晦心狠。不想这些了,争取通过比赛吧。
锦华和其他参赛者一起,去听木小卉宣布比赛内容。再这之前,乌旸到锦华身边,眼中点滴泪:“华姐姐,我无能帮你复容,也不知比赛会如何,但是镇元仙人这样说了,那我许诺一定以最佳成绩通过比赛,获得赞许。以我之前的成绩加起来向镇元仙人请求为你复容。所以,不管你能不能过此关,你都不用担心。”说完,乌旸缩了一下鼻子,将鼻涕缩回,还用衣袖使劲抹掉眼泪。
不过有镇元子这话,木小卉就有绝对的希望让锦华复容,豁出去帮锦华作弊过了这关,骗那镇元子帮锦华复容就可。谁让他肇事在先呢?虽他不是故意的。
锦华听镇元子这话,显然是应感激的,但心中更多的是冰凉寒冷,她联系前后的事分析道:镇元仙人厌恶我,不喜他的坐骑玉尘麈靠近我,那青鸾也是受他示意来抓破我脸的。现在他表示要为我复容,只是想让我清楚知道他不欢迎我。可为何如此?若是因为我是追魂令出身,或者因为我命理不佳,那大可以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迂回婉曲折地戏弄自己呢?镇元仙人,你这是有多厌恶我啊?我真那么可恶?
虽是在训斥锦华,但句句话都是在鼓励刺激,让她勇敢面对。木小卉觉得锦华在地府遭遇的明枪暗箭已锻炼出她坚韧不拔的品『性』,不会因此放弃,所以就这样借着训斥的话语来鼓励她。
他人听不出来,但相恋已久的情人怎会不懂?锦华已听懂木小卉的淳淳用意,她回答道:“容不及德,我不会因毁容而放弃比赛。”谆热的眼光向着木小卉,还有那句话不便说出:木小卉,我就知你不会放弃我。
木小卉点头挤出笑:“既如此,那七重山的比赛开始。”话音也不那么坚韧有力了,只因为锦华痛。笑容是挤出来的,只是想让锦华不难过。实则,他想抹鼻子,甚至,想此刻就抓住镇元子的衣领质问并一拳下去。
那玉尘麈见锦华捧着柽柳枝条来了,很开心地摇动尾巴要过去,却见锦华的脸变了样,就用头拱拱他的主人镇元子。镇元子用拂尘挡住它,疑问着:“只是让你去摘柽柳,为何将脸弄成这般模样?”
“小女遭青鸾袭击,被抓破了脸,血『液』瞬间凝固,新伤成旧伤,想必是好不了了。”锦华眼帘下垂,幽幽地遮盖那噙不住的泪滴,忽然她望向木小卉,直直地,一点不羞,就是在质问他,要他给个回答。
木小卉自看到锦华被抓破的脸开始就在抓心痛:为何不派护卫守着她去林中呢?定是被什么袭击了。
锦华捧起地上的柽柳枝叶,无神地往前走,哭着笑着,似是疯了:何须说见鬼了?自己本来就是地府追魂令,本来就是鬼啊。木小卉,木小卉喜欢我,他说我好漂亮,所以他很喜欢我。那我现在很丑了,他……
可怕的念头在锦华脑海中出现,她的脚步变慢了,如灌了铅一样地拖动着,一拖一拖地。锦华闭眼却忘不掉自己此刻的丑样子,她停下脚步,睁开眼,直视前方,既然忘不掉丑样子,那就直视它!木小卉若只是爱她的螓首蛾眉煦『色』韶光,那他就太浮华了,何以对得起这长久来两人的惺惺相惜花前月下?若他真如此,就不是锦华心中的纵横乾坤阡陌经纬的临世掌权者!
青鸾哀鸣着飞去了,留下疼痛难耐的锦华。锦华感觉是否自己太爱招惹这些珍禽异兽,不该去怜惜他们?那现在要去抓那青鸾回来吗?可马上要比赛了啊,但脸上疼地难受,怎么比赛呢?
不对,刹那一瞬间脸上的疼痛全部消失,好似无事般,锦华下意识地去『摸』脸上的血迹,却『摸』不到那凝凝的血渍,只有纵横交错地突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