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耍了个嘴上快活就得了,不要把家事都搬来公务里了。眼前还有五十个参赛者和这九华论仙的第八关在等待着他们处理呢。
因为木小卉和杨戬的争吵,比赛被拖拉耽误将近一个半时辰,都在木小卉和杨戬这两位自傲的絮聒烦躁唠唠叨叨横眉怒目的争辩中流失,现在消气了,是时候开始比赛了。两位从云端下来,如雄鹰展翅直扑地面,落地灵稳如敏捷的猫,没有腿打折响声。一落地不用接风洗尘就稳站好。
剩余的五十个参赛者也是精英,聚拢过来,首先近距离围观传闻中的小圣爷扬二郎究竟是怎样。个个睁眼细看,果然如人间半仙所描述的英姿勃发,清朗俊勇。
英气挺拔中不乏芝兰玉树,骨骼清奇,相貌非同一般,仪容隽永清俊,双目清澈,眉尾上飞如两柄摄人的利刃。那黑『色』头盔应该就是就是千峡齐峰盔了,一身甲胄焦糖『色』煞是威武临风。
脚踩银光靴配以镶金丝,相得益彰。面相自成一体,腰间系一束雨花水滴盘龙带,完满无缺。肩挎圆月弯弓,手持的就是三界盛名的三尖两刃枪。矗立仙人鬼面前,非同凡响的威风雄壮。
参赛者们对木小卉看多了就眼不来电了,看到这初次见面的俊俏威武英姿勃发的杨家二郎就赞不绝口了,说他的相貌身姿与伏邪君木小卉是难分伯仲秋『色』平分。有好事者竟大胆地低声讨论地嘻嘻笑:两人若是有龙阳之好,闹该是何等奇迹……
算了吧,这两位仙二代是不可能耽美的。
锦华觉得这些参赛者们是不是比赛比地累了,借机来拿杨家二郎和木小卉调侃一下。不过现在,看俊男也看够了,比赛也该开始了,锦华想尽快结束这一关,让她害怕恐惧惊慌的一关。
锦华坐在地上,撑着下巴慨叹一声:“我有一把桃木剑。”忧郁着脸实难再笑了。
乌旸方才知晓锦华不开心的原因,这下他也急了:“华姐姐,你来九华论仙之前没有准备好吗?这桃木剑是用来斩妖的,怎么能用来比赛呢?我看你……”乌旸计策多段,现在也没办法了,话也说不下去,只怕锦华伤心。
锦华接过他的话,淡然道:“乌旸是怕我输了比赛吧?”
“不是的,华姐姐别这么想,让我给你想办法,”乌旸搔搔脑袋,开启了他的脑子,眼珠一转,很容易想道:“华姐姐,九华论仙可以提供兵器,你可从中选一把合适自己的剑。”
“华姐姐,我猜想,”乌旸收起剑,一本正经地像模像样起来:“这场比赛应当是像人间选武状元那般……”乌旸分析不断。
锦华却无心再听,她看看周围,想想乌旸方才所说,几乎所有参赛者都已从包袱内拿出了剑,这些剑都各有特『色』样式,且如乌旸所说,有美妙的名字,名字意义非常,或刚毅或执着或悠洒或憧憬或采用历史人名物名。
锦华失落地看看地下,希望看到地府,汴成王曾与她说过,九华论仙必有比武,比武最常用的兵器是剑。这不难理解,因剑是兵中君子,所以很多人选剑为武器,尽管九华论仙没有规定比武一定要用剑。
说道这个,乌旸可就自豪得意了,从他那长长的有半个人高的包袱内抽出他的剑,向锦华介绍说:“这是昀熹剑,是我在嵩山之巅的巨石旁练功而成,此剑是我练习嵩山七法与斗转星移剑法时,那巨石无意中练就生成的。我师父说这昀熹剑是我在太阳下练就的嵩山巨石,积嵩山之灵气意蕴、太阳之光辉荣旭,还有我本身的感知功力为一体,融入一剑,那就为它命名为昀熹剑,昀和熹均乃太阳光辉之意,也是这把剑阳气旺盛的意思,师父说有此剑在身,不怕任何鬼怪欺凌。”乌旸把他的昀熹剑拔出三分之一,向锦华笑笑,像是在显摆。
看他这么自豪,还是可爱而聪颖的孩子,锦华打心眼里为他开心。再看他那把昀熹剑,整把剑成金红『色』,金为主,略带红,剑把尾头圆润,剑柄都是阳刻的,刻的图案似一种动物,细看,那是三足乌——太阳神兽三足乌。果真是阳光下练就的宝剑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锦华还不太在意,只悠哉地看着那些长方平地,猜测着那是做什么用的,扭头想问乌旸,却见他崩紧了眉心,到处看留下来的参赛者,锦华急坏了:“乌旸,之前的监考官都对你赞扬有加,你现在怎么这么着急啊?是猜到比赛了,害怕了吗?可不能这样……”
乌旸烦躁起来,焦躁地甩手道:“华姐姐我不是害怕,我是怕你害怕。一看这八块长地方就知这是比武用的。这是你的弱处,如果我们相遇的话,我可以让你一局,但别的人就不会这么好心了。”
乌旸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比赛状况:从第五场开始,比赛就进入大规模淘汰的趋势,第五场扶桑树中,四百人淘汰两百,第六场崦嵫山中,两百人淘汰一百人,第七场陆离桥中,一百人淘汰五十人,都是半数淘汰,若按这淘汰率下去,那么第八场至少淘汰二十五人,到终场对决,也就是第九场,就还剩二十五人了。
心情沉重的锦华也不知第七场比赛的赛后仪式是怎么结束的,只遥望镇元子远去的背影,他和他的坐骑玉尘麈共同腾云离去。
锦华猜测镇远仙人可能会和玉尘麈谈论自己的无知和执拗吧,但再一想,怎么可能呢,镇远仙人怎会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