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木小卉就倚在书柜旁的凳子上,生着闷气。
锦华要收拾好这场面,就荧光一点书案,那些溅出去的墨水都收回到砚台了,砚台也复原了。然后锦华毕恭毕敬地走过去抱着他的女只来:“你看你的《荐己书》不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锦华知自己刚才偷窥臆想了,流涎了,真的是丢脸啊,赶快擦赶紧自己的嘴,嘿嘿笑道:“不是故意地,木小卉,我都擦干净了,你快回来写吧。”
“锦华你要是无趣的话,等一下我陪你聊会,但现在你不要朝我吐痰,太过分了。”木小卉无奈地说着:“我刚写了一半,这思绪就被你打『乱』了。”
这是木小卉练就的笔法吗?真是间自如见人,不过,细说来,木小卉再如何习字也难写出字如其貌,因她太美了。就这样,木小卉不必习字了。
锦华嘿嘿想着,要不跟木小卉说吧?低头再看她习字,烛风不懂事地袭来了,撩起了木小卉的雪纺丝织交领上衣,撩起那么一点,只一点,那上衣里面就春光半遮半掩了。她身子小,两雪峰儿也衬着身子一般狭小但傲起,将衣裳顶起两尖顶帐篷,雪峰儿中间的一条水涧很深,烛光照不到。
锦华其实是想在木小卉面前讽一下汴成王,却没想到被木小卉说了一通,就只有听木小卉的,乖乖地来磨墨了,谁让木小卉已成了他的女神只呢?
木小卉就可以安静地写《荐己书》了。锦华虽然被木小卉批了,但心甘情愿给她磨墨,还念着他的《桃木》呢,悄悄念着。但在这静谧的书房内,木小卉还是听到他低估着,就说了句:“锦华安静点,等我写好了《荐己书》就读诗经给你听好吗?”
木小卉立刻忙碌了起来,摊好纸,放好镇纸,拿起『毛』笔,点了墨水,不过这不是四渎墨,而是一般的墨水,她知道不能被外界知晓汴成王用四渎墨。
右手执笔,左手捏着衣袂,在纸上写下了“东帝在上,属下俯首礼拜”这几个字。
锦华可不开心了:“这出去这里还要偷偷『摸』『摸』的吗?”
木小卉现在急着从珊瑚帘后面蹦出来,声音清晰道:“谢谢汴成王指点。”然后面向锦华:“你说什么偷偷『摸』『摸』啊?汴成王一定是有原因才这样给我们安排时间的。”再转过头去问汴成王:“汴成王对吗?”眼睛水汪汪、声音脆晰、笑如初阳,其实恢复地差不多了。
锦华见她这样子美,又拉住了她,让她一步:“行了,就听汴成王的。”极不情愿。
且听汴成王谨慎道:“我已经写了《修行志》和《述职陈》打算给青山泰帝,在《述职陈》里面,我会好好叙述木小卉这一个月来在北殿替代我坐堂审案的事。木小卉你则写一份《荐己书》,请求获得参与九华论仙的名额,理由就是你这一个月来坐公堂审案的业绩。记得要全面俱到朴素无华,也要有有的放矢,突出重点,就在书房写吧。”
汴成王笑提醒他一句:“锦华,虽我虚长你一辈,但是功力远不如你,要动手的话,我定输。”
“汴成王笑话了,晚辈怎么会向您动手呢?”锦华手摆在后面,一只腿直立,另一只斜着跷着地板。
木小卉在卧房内听他们打哑谜般,搂着兰花枕头,脑瓜儿忽左忽右地摆着:他们在说什么啊?
锦华可就越听脸越沉,对汴成王没好气,酸着嘴道:“汴成王还真有雅兴啊,像这种女『性』的诗都能诵读。得了,要不今天就听木小卉的,把那些诗都朗诵一遍吧,我洗耳恭听。”锦华真是酸得可以了。
可是事实却让木小卉惊讶地张大嘴几乎流了涎了,杨戬仔细观察后只犹豫了一下就用和顺的语气问:“女阴差锦华,你真的愿意把自己从亥时组调到巳时组?你知道这样对你极为不利?”
“既然有参赛者指明我占了好处,那我就把这好处让出来了。希望就此,不要再有谁对这分组有异议了。因为,这比武,比的不仅是剑术和力道,还有智慧。就算强对弱,也有可能出现弱者反败为胜的情况。那些自认为是比武强者的人,请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就算你们分到了和弱者一组,然后出线了,你们最终还是会遇到强者,这输赢不是定数。”锦华一番话,字字如金,毫无嗫嚅,记得这是她曾在地府念圣旨时候的语气,她这是把木小卉和汴成王都放在心里,才能做得这么游刃有余。
关键一点是她说的话十分在理,让在场的所有有意见的人都无话可说了,就因为那两句:“强弱相对会有弱者反败为胜的情况”“就算强者战胜了弱者,最终还会遇到更强者”。
这么一来,再分组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可以达到鼓掌赞同的程度了,锦华这段话是帮了杨戬一回啊,他们一男一女一刚一柔的理论,让这重新分组的不合理要求划为泡影了。但是锦华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调组。
杨戬不堪外表看内在,现在对这个地府阴司有点刮目相看另眼相对了,暂且没时间单独夸奖,不过杨戬也没这闲心来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