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关木小卉的事了,杨大帅一炫动他的长枪,下了定论:“那就立刻按锦华的意思换了组。其他获得了好组位的人也可以主动把位置让给那些认为倒霉进了差组的人,立刻决定!时不我待!”
当然没有谁会这么笨,他们都是按木小卉的想法行事的:反正杨小圣爷说过不重新分组,那就这样呗,到手的好组位就是到手的珠宝,谁愿意拱手让人啊?
也就锦华为了这个分粗问题而做出了牺牲了。逐渐有人议论杨戬厌恶这个女阴差了,不希望她获得闯关成功的机会。但是木小卉知道杨戬有一点不同于其他上仙,他天生就没有三六九等的看法,对于三界都是平等看待,这估计是因为他父亲是凡人。
这样也好,锦华从有利的亥时组到了无益的巳时组,那就可消除杨戬给她放水开绿灯的说法了。虽然杨戬不会这么做也没这么想过,但肯定会有这样的说法产生。
锦华对自己的调组位也没什么多大的遗憾,反正自己在最差的亥时组里也是最差的,调不调似乎无关胜负。如果单凭武术,锦华也没法在亥时组里出线,不如想一些其他方法。
闹了很久沸沸扬扬的分组分歧总算是落幕了,进入了正式比赛了。十二个地支组一同比赛,分十二个场地,每个组都可以看得到其他组的比赛,而不是封闭式比赛。
这样敞开全透明的比赛,是杨戬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考验比舞者的心『性』,既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眼前的对手和别的对手都要知己知彼,但是又不能受其他组比赛的干扰。这就是对心智的考验,也是武者必须具备的。
木小卉一看,果然干干净净的,就拿着《荐己书》念了一遍:“青山泰帝在上,属下俯首礼拜:属下木小卉乃地府北殿汴成王旌旗下一追魂令,蒙汴成王器重,在其闭关修行期间内代职,司审案一职,坐公堂审阴魂。一月之内共审讯阴魂两百三十一个,为枉死城冤魂一千二百三十六人雪冤并劝导其轮回转世。可锦华此刻却是闲来无事四处溜达,还嗷着嗓子念起了《桃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锦华你在叫嚣什么呢?不会朗诵就不要读了,要真显得没事就来帮我磨墨吧。”木小卉明大着眼睛看着他,不知他在干什么,纯粹以为他在背诗。
汴成王也不计较他这些,全当他是晚辈在发脾气,只解释一句:“现在有重要事情,你们就不要再念诗了。对了木小卉,你现在拿着月桂烛台到你的卧房去,自己再多多修养。”
“啊?我都在里面呆了好久了。”木小卉撇了一眼锦华,想和汴成王告状,说锦华的不好,但卿卿我我的事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啊。再加上锦华推着她:“汴成王不是叫你去修养吗?还不去?”
到了一片杏子林中,锦华一摊开手,那杏子就哗啦啦地落到她手中了,她放下小白狐,从包袱中抽出一块丝绢,包好这些春杏,然后系在小白狐的脖子上并给它喂了一颗。小白狐吃得津津有味。
锦华可爱的写着头看着它嚼完,然后拍拍它的头:“这春杏好吃吗?我把这一袋春杏都送你,你送我一撮『毛』做个『毛』球好吗?”
小白狐对她摇头摆尾,还脑袋蹭着她的脚,开心地表示同意了,并把尾巴翘了起来。
“心沫你别生气,”锦华拉住要回洞府的心沫,软下心来随她:“好好,不说话也好,那你给我一卷『毛』吧,我想把你的白『毛』做成一个『毛』球系在扶危剑的剑末头。我特别喜欢你的白『毛』儿……”
“不可,”心沫更是恼羞成怒地训斥她:“你不知我是妖狐吗?这满身的狐『骚』味常招来捉妖人,你要是待把我的『毛』系在扶危剑上,那还不被那些上仙给识破?到时大家都没好下场。”
心沫看她生气了,就要哄哄她,但那是带着叮嘱的语气:“锦华,我这不是在窥探你什么,你要记住,世间男子不管仙人鬼,没几个靠得住,所以,如果木小卉没有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万不要让他得了你的元红。”
锦华脸红得烦躁了,羞地不断地捂着耳朵摇头:“哎呀,知道了,你说这些我又不是不懂。”
心沫却还是有些担心:锦华已将心交付于木小卉,只怕木小卉要什么她都会给,到时连名分也不会要了。
“肯定会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听后脸红,”心沫逗着锦华,而锦华还不知怎么回事,只有听心沫一边点头一边解释着:“看你笑落红鸾星了,定是与你那木小卉有了体肤之亲,我这才要查你的脉象。”
原来是这样啊?那有什么好查的,锦华“唰”地一下红透了脸:“你没听到没看到,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让我诊一下,”心沫还在仔细地诊脉:“虽然滑脉营卫丰但没有盘中走珠之相,且镇定安蓄,说明这还是处子之身。”
心沫却在观察她的气『色』声音都变化不少,像是好兆,于是就一伸手按住脉象,静观她额头眉心人中。锦华见心沫这般严肃,也不唠叨了,且听她有什么结论吧。
把脉结束,心沫浅笑道:“锦华的功力长进大半,看来真是福运来临了。”
“也不尽是福运啊……”锦华挠着头,刚想倾诉一番,却又被心沫给抓住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