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猛地醒来般,星月枪就搁在木小卉脖子上了,还紧张地东张西望,严厉地对木小卉说道:“你给我守口如瓶,要不然刀剑伺候。”
“好好,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木小卉双手轻推开杨戬的星月枪,脸都被他刚才那一震给吓歪了。这个小圣爷,一笑一惊,非吓死人不可。
“记住别说出去啊。”杨戬这回是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惋惜斋,不像以前那样腾云就闪。
木小卉坐下来,吃着他留下的各种美味佳肴,想着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难道不怕杨戬说自己不漂亮?
她趴在石桌上想着,回忆曾和锦华在一起人间溜达的时候,那吃相是人人赞叹的,可以媲美皇宫女子了。锦华为之心旌神摇。木小卉承认那时候确实是故意装了矜持,因为她喜欢锦华,想在锦华面前留下好印象。
后来似乎是养成了习惯,在谁面前进食都保持那好看的如一场上古神女舞的吃相。现在想来,那其实很累,倒不如现在这样在杨戬面前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她又坐直了身子,问着月光似练:难道我就不在乎杨戬对我那吃相的看法吗?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啊?我问他一下。
杨戬再过来的时候,就是木小卉自己用传音叶传唤来的。杨戬准备好了要教她习剑,还要一展身手,再做一些美食。
“喂,杨戬,我觉得我吃相难看吗?”木小卉这次有点胆颤,从杨戬背后如小鬼一般凑过来。
“我只有帮你固住百汇、命门、涌泉才不至于阳气全部消散。但是要靠你自己才可全部恢复……”这样复杂相抵触的情绪极于一身,才把他折磨地这样情绪不定吧?
“我不是在炫耀,只是想劝你,没有哪个母亲能割舍自己的孩子,你的母亲也一样,她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在产下你之后离开。弛豫,不要难过,或许终有一日你会见到她的。”
“我在天庭多年也不曾见她来过一封书信,她就算给我点音信让我知道她还在也好啊。”
她用指甲掐破手指滴出血『液』,指着手指念了一段“分身”的心诀,将她的血『液』中红『色』和黑『色』的部分给分开,这样就把黑『色』部分都滴在了石桌石凳上,掩盖了浓烈的阳气。
“锦华,你在干什么,是我,弛豫。”弛豫肯定她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锦华缩在角落里用被子环绕着自己,颤抖着看着他,眼睛清楚后才看清是弛豫,只是这害怕的感觉还没有驱散。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啊?锦华回忆着。
弛豫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其实,在这个无外人来的沙华院内,他虽可以控制锦华的意念与她鸾凤和鸣,但是,锦华喜欢木小卉啊。
弛豫不想做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时,否则就是亵渎侮慢了他心中的圣女。
弛豫觉得自己会被锦华控制,有点害怕了。因为他在天庭中是桀骜不驯的,从不约束自己所想和行为。他的父皇母后常为此摇头。
弛豫的手从她的小鼻子上滑过,她有些不适似的,踢了踢被子,弄得弛豫心里一惊赶紧缩回手,看她没有醒,就去给她盖好被子,念着“锦华你说梦话吗?会不会像你唱歌那样好听”。
弛豫最喜看她澄澈明清的双眸,听她莺啼出谷的歌喉,看她轻灵无骨的舞姿,但是现在都不行,只有凑过耳朵去听她“嘤嘤”的呼吸声,抚慰着弛豫受伤的心。
锦华不知自己从书桌旁到了宽大的卧榻上了,身子慢慢舒张开了,弯成一个s行,像一条魅人的小蛇妖,手臂微微伸出被子,来一个懒腰,一个小呵欠,又继续她的香睡。
弛豫帮她把被子盖好了些,再看着她的小脸上浮着一丝浅浅笑意,让弛豫猜测着:是笑什么呢?其实我可以用功进入她的梦境……
但是弛豫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这是亵渎了她。
“别说青山泰帝了,你刚才说要唱什么悠扬静谧的歌曲让我睡着啊,快点唱吧。”弛豫虚弱的体子中还念着锦华的歌呢。
锦华就坐在了箜篌旁边,调了一下音调,轻声道:“一曲《阑珊》,很好听。”
夜月如练,夜『色』静谧,夜声空灵,锦华的歌声伴随着弛豫缓缓入眠。
“你现在很可能是心情不好才睡不着,这样吧,我唱一首清心寡欲的歌曲,远离尘世,让你感觉舒畅些,就容易睡了。”锦华准备唱了。
弛豫伸手“等等”,从衣袖中飞出了古筝,箜篌,竖琴,琵琶,睁开眼睛,此刻有些开心了:“我今日来的时候准备好了,想让你在这解闷用的,挑一个你喜欢的边奏边唱吧。”
这一下子锦华的屋子里就不那么空洞了,感觉充实了许多。
“那这会危及你的魂灵吗?”锦华有些担忧他,这个可怜的没见过生母的“大少爷”。
弛豫摇摇头,很无力:“这倒不会,只是青衣姐姐说我必须控制自己的念力才可,否则难保阳气暴走或虚脱,像刚才就是太过激动以至阳气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