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他有天高云舞一样的梦想,他一直很忙。”木小卉掩饰不住她的叹息:“她说过只要实现了梦想就来娶我。”
杨戬捡起地上枯落的玄木枝桠,在手里旋转着玩到:“你还是那话。这么说锦华自从九华论仙后,把你扔这里就没来过。他所谓的梦想就是成为天君吧?”
“嗯,他成为天君,我就是天后。”木小卉说地没什么底气,喃喃的。
杨戬扔掉玄木枝桠,挠挠头发,眉头紧皱,问木小卉:“我以前跟你说过,锦华要想成为天君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他娘雌霸天下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毕竟钰君有他的儿子,那位子会那么容易让出来吗?”
木小卉听懂了杨戬极力委婉的话中含义,问他道:“你是说钰君可能会偏心他的儿子?可是我听说钰君的儿子只是泛泛之辈,不值一提,锦华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你在凡间和地府都呆过,也听说过不少帝王的故事,自己想想吧。”杨戬真不想说太多,说了多了就会伤木小卉的心了。
目前天宫中,锦年,锦华和弛豫太子是天君之位的竞争者。弛豫太子的靠山自然是不用说。锦年锦华兄弟的母亲也是有着如雷贯耳的声名。
只是算起来,锦华和弛豫比,他没有弛豫的地位高,锦华和锦年比,他必须兄友弟恭,就算他争得到君主位置也必须让给他兄长锦年。
这些事,无关能力,全部是关系和背景。
当然锦华也不是全无机会,只不过他必须付出最多才可能登上天君之位。
天庭,南天门,仙云袅袅,如梦如幻,似山麓的人间烟火,但比之境界高雅,似空谷的空山新雨后的云烟缭绕,但比之神秘『迷』人。
钰君,着黑『色』镶金御衣,戴平天冠正在安排三个得意后代的工作。这看似一个人数较少的小会议,但意义重大。
要不问他一些有关他前程的事?锦华想着,就问了一个她早想问的问题:“木小卉,听说你和你兄长还有火照君是钰君禅让的三个候选之一,钰君曾让你们下界走访历练,你为什么选择来地府呢?当时是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吧,就当和我闲聊。”
“分身?不用了。”锦华胸有成竹地眨着眼,风情万种,来到琵琶面前,抱起来:“弹琵琶舞就可,一并唱歌。”
开始了,唱、跳、弹一起,木小卉傻了呆了:天庭没有舞姬可以做到如此。
锦华可以反手将琵琶从背后左右调换,只让人觉得:柔若无骨,天生舞仙。
木小卉还是一脸茫然的,突然脸上烟消云散了:“一定是汴郕王来过,只是没有去天庭觐见陛下,他可真大胆,不去见陛下,要是被知道了,那……”扯来扯去扯太远了。
锦华不希望木小卉总是将心思放在石桌、乐器和汴郕王上面,否则自己迟早会『露』出马脚。
“汴郕王待你还真是好地难以言语啊,”木小卉思虑中说道,他对汴郕王的醋意从前很深,但现在隔久了也就淡了许多,不过他还有怀疑,在屋子里踱步走着:“若是要将一把桃木剑塞进你的包袱里只需要用紧缩法即可,但若是要把这么多宝物都塞进你的那个半个人高的包袱中,就要用‘紧密法’了。”
弛豫顿了顿,直眼对锦华:“汴郕王的道行还没到能用‘紧密法’这个境界吧?”
锦华滴答地脚步随着她巧妙的声音:“木小卉你猜……”
“别猜了,还是直接说这是哪里来的吧。”木小卉没心思去猜,因锦华没能得到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锦华得意地踏着步子,斜着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道:“怎么会猜不到呢?这是汴郕王给我的啊。”
而木小卉呢,心系众生、拯溺扶危、虚怀若谷,遇事冷静沉着思考,解决问题井然有序,对待他人可以因人而用,这才是贤君能君之相。
钰君阅人阅仙无数,他应当早透过这一件件事情看出谁才是继位的最佳选择,而且应当比锦华看得更清楚透彻,现在钰君禅让给木小卉只是时间问题了吧?当然还要走个过场让众仙来选举,众仙都是明眼仙,知道选谁最合适。
“嗯,不错,在不到半天之内就能因材施教地将邬扬等四个新贵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并且行事妥当,于细微处也无差异纰漏疏忽,钰君确实是不可小嘘,他这几十元年度的修行不是白修的。”锦华点头承认着钰君的为帝之能。
但他没有给夕蛙指定一个师父,而是交由阿伽陀指定,这里面含义很深:一是因为钰君是道教,与佛教不顺,二是因为钰君将安排夕蛙的权力给了阿伽陀,也是给阿伽陀脸上贴金。
小小一事,思考深远啊。
再说漠以何,钰君将他列为“卷帘童子”,时刻在朝堂伺候,这是因为漠以何的外貌难得,『迷』倒众生,做金碧宫的金童就给钰君大放光彩了。
锦华估计弛豫和木小萼是分别对水族和山族说过此类话的,他们已稳当地拿到了水族和山族的支持,而木小卉呢,虽然是一脑子的认真为地府改革,为凡间阴间造福,但殊不知这在地府引起的波动有多大,地府各级阴差的抱怨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