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走了,再留在此处也无用。
但锦华的忘记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素皙思考回忆着:“降魔君对九华论仙的五个新贵,从邬扬、流潋河、破立、路修远到锦华都是很关照的,我们一直都这么认为。他并没对锦华有什么特别啊。”
“可是刚才路修远惊慌成那样,我担心啊。”婼嫱念着:“木小卉是血气方刚时,那锦华美地不可方物,若是锦华施点下作的勾魂法什么的,只怕木小卉难抵御啊。我就怕这事,刚才路修远支吾着,或许是害怕不说,但你们要给我查清楚!现在五新贵中已经少了两个,而木小卉对路修远不甚关心,那就只需观察他对邬扬和锦华如何便知了。”
“是。”素皙和黛墨答应着。
这之后,他们加紧了对木小卉的跟踪,但木小卉比他们道行高,这反跟踪能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将他们摆脱掉了。
最终,素皙和黛墨在经咸宫被婼嫱骂了一顿:没用,不仅没查到木小卉和锦华之间什么,反而让木小卉来经咸宫质问我!
路修远自然笑道:“降魔君事情繁杂重要着呢,哪里管的上我这些种花的小事啊。再说了,我在百花堂烟花楼每天都一心用在种花上,然后就是找时间去探锦华,也没什么事情麻烦降魔君。”
“哦,你确实是没什么事,”婼嫱半躺着道:“那锦华呢,她可有很多事啊,数都数不清,按你所说,锦华就会有许多麻烦事去烦扰木小卉了?”
“啊?”路修远一声稍大了,惊地婼嫱扭头看她,她手中的花盆也放歪了,差点碎了,之后她毛手毛脚地收拾好,一边回答说:“小仙惊着娘娘了。”
“问你个话,怎么把花盆都差点打碎了?说吧,锦华是不是如无色界上佛所说是个以色诱人的妖女?祸心不改?”婼嫱呵斥问道。
路修远惊恐地摇头如拨浪鼓,说话也不顺溜了:“小仙不知,小仙不知。”之后低下头就不敢再抬头了。
婼嫱就分析开了:“路修远和锦华同为九华论仙五新贵之一,且都是女子,她排名第四,锦华第五,按理说路修远是靠前的,可自从九华论仙结束,钰君授职以来,所有上仙的眼神都在锦华身上,略谈论过另三个男孩,却将路修远忘了个彻底。路修远算是被锦华的光辉给埋没了。可她能忍啊,且忍到了今日。”
“她今日来是刻意接近娘娘,想要讨个好处吗?”素皙问道。
婼嫱想了一下:“路修远远比锦华的心性外露要强。”
黛墨猜测问:“娘娘的意思是路修远心里有其他想法?”
“再看吧。”婼嫱想到了要利用路修远了。
这也是路修远所想:婼嫱,你的儿子木小卉喜欢锦华。哈!
婼嫱都惊地张大嘴,要用袖子挡着,免得失仪。她使劲想想,再看看素皙和黛墨,见他们皱眉回想之后都点头,婼嫱也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仙子。
路修远可把这些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你们才知道啊?将来你们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会是我!
婼嫱奇怪自己这回记性怎么差了,再一想:都是被锦华给闹地,九华论仙一结束,心思都放在锦华身上,想着如何弄死她,其他四个成仙者都映像不深,尤其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修远更是不再记忆中啊。
但今天认识了,就做个招呼吧:“嗯,不错,路修远对待朋友好,不落井下石,这才是心灵洁净,且认真护理薰烟花,对待职位负责,值得嘉奖。”
应该只是个玩笑吧?木小卉摸摸手上的牵心镯,那是杨戬送她的用来辨别真伪的神器,牵心镯依然是萤光满堂,却无黑色,这说明刚才见到的太子是真,没有恶意。
可木小卉就是讨厌弛豫,打从心底的讨厌,第一眼就没感觉,没眼缘,为什么牵心镯不说弛豫不宜靠近呢?
这事,只有问杨戬来解决了。木小卉坐在玄木下,仰头看玄木顶端,差点没把脖子扭断。挠挠脖子,用玄木叶片传音给杨戬吧:杨戬,今天太子弛豫来惋惜斋,对我问来问去,还有不轨举动,不过后来也无大事,因为我以死相抗。我觉得弛豫为人不端,可牵心镯对弛豫并无反应。弛豫说还会再来,我不想再见到他,躲起来了。
放下叶片,木小卉想着自己在惋惜斋里一个人三年时间,困难重重,全耐杨戬给她解决,自己似乎是习惯了一有问题就寻他,喊他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参天玄木,木小卉眼神幻幽迷糊,仿佛眼神中映出杨戬的模样。“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很快来的,”闭上眼睛抱着玄木的木小卉,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自己抱着的是参差不齐的树木皮,脸也被那树木皮刺痛了。
醒过来的木小卉对那玄木竟有些脸红羞赧了,“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记得了,否则我将你砍了做柴火,”木小卉嘟嘴凶傻傻地对那未修成魂的玄木说着,随后很快跑进了屋里,躲进了醒灵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