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即使木系剑法到了唯我独尊的境界也对付不了贵为太子的弛豫,而且,如果她不小心伤了太子弛豫,被钰君知道,那还不要了她这小魂。
嘿嘿,杨戬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不会让她这么做。“不行,”杨戬果然这么说:“你还不是弛豫的对手,而且弛豫是他父亲的心肝,你伤了他还得了。”
“那如果你打伤了弛豫,钰君会拿你问法吗?”木小卉睁着明澈的眼睛,满是欣喜,真难想象自己在遇到这样焦灼问题的时候还能露出笑意,在喜悦什么呢?
杨戬看她这暗笑的样子也奇怪,可惜杨戬看不出木小卉所想,暂且断定她心智修行不够吧。“我如果伤了弛豫太子,”杨戬回想他和弛豫的斗殴,见面就白眼,一不开心就动手,两个没少伤着对方。
至于处罚呢,钰君曾把他们两个叫来一块说教,两个都是死教不该,嘴翘地那个高啊,一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的样子,“你想咋的”。
一次一次,钰君不曾对杨戬动手惩罚,而是当着众上仙的面把他和弛豫一块批评,每次杨戬想到钰君批评的模样就想吐。钰君的话虽然每次都不同,但总归起来就是一个意思:“杨戬,朕的外甥啊,在朕心里是另一个儿子,朕的两个儿子这般大闹,是要让朕撕心裂肺吗……”如此种种。
钰君赢得了“好舅舅”的称号。
杨戬猜想钰君心里明白:弛豫伤地并不重,钰君就不用大张旗鼓地处罚杨戬了,还可以借这个机会来修剪一下自己的形象。
“啊?”锦华听此一番震惊,之后回想之前:“难怪,难怪……”
“难怪弛豫不管火照宫的事,不负责他火照君之职位,都交给我,一找到时间就来看望华姐姐,我一直着急此事,但又找不到时机和华姐姐说,见到木小卉也不便说。因木小卉也性子急,要是他们吵起来,各自有爹娘护着,华姐姐就难说了。”邬扬分析地极是啊,他真的长大了,识得世间事了。
锦华脑子一番凌乱后,看着邬扬感激笑着:“华姐姐的好邬扬,你辨日炎凉颖悟绝伦,还这么好心肠帮华姐姐着想。可华姐姐为你做过什么啊。”她搂他在怀。
邬扬轻推开过度激动的锦华:“华姐姐可不要心乱了,记得你心中喜欢的那个是谁吗?你愿意和谁共永生?”
“木小卉,从未改变。”锦华坚决道。
锦华点头认可:“这道理简单,可世间多少人可像你这样释然呢?邬扬,你解救了自己,也解救了华姐姐,华姐姐以后不用担着这沉重的心了。但现在就是愧疚自己以前一直没把你放心上,没亲自跟你说,去等到现在你来劝华姐姐。”
终于泪崩了,锦华要搂着她的邬扬弟弟疼爱他,可是现在看身形,是她保住了邬扬的肩膀,他身上确实很热。
邬扬开始着急了,悄悄道:“华姐姐,华姐姐,别抱着我哭了,有人在偷看。”能察觉到有上仙偷看,邬扬的功力可见一斑了。
锦华立刻坐直了,瞟了屋子里一眼:好你个木小卉,身为上仙也做这等盯梢的事,我和邬扬之间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看我如何收拾你!
屋子里,两位“尊贵”的上仙趴在窗棂旁,抢着在偷看,都气不打一处来。
“邬扬和锦华这是什么举动,两个都是我一路选过来的天庭新贵,怎可这样?就算以前是好友也不可!我得说他们。”木小卉的醋意还是飙升了。
“邬扬你都知道啊?姐姐怕你难过。”锦华自责地问,梨花泪飙。
“哎呀,华姐姐我都说了木小卉和你是一对儿,要是让我来肩负这保护华姐姐的责任,那只怕我没能保护华姐姐,还要自己送命呢。所以说木小卉保护华姐姐是最好的,华姐姐喜欢木小卉也是理所当然,没有谁可拆散你们。”邬扬看看泪水汩汩的锦华,看看天上:“华姐姐哭起来好多星星啊。”这是邬扬小时候的话,现在说起来是在故意犯傻,逗锦华开心笑。
但锦华却是愧疚难耐地哭泣:“对不起邬扬,我一直沉溺在自己上天后苦难的生活中,忘了亲自跟你说并劝你忘了我。其实我和木小卉早就说好要尽早把此事告诉你并安慰你,可后来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却将这事忘地一干二净。不想你早知道了,且自己想通了,邬扬,华姐姐对不住你。”
锦华享受着这可爱纯净的心灵:“那时邬扬就懂得要怎样保护华姐姐了啊?”
邬扬低下了头:“人家笑话我说有个妻子,将来会很漂亮,要照顾好妻子,不要被人偷走了。我知道他们说的妻子是华姐姐,那时我也喜欢华姐姐,所以就决心要保护华姐姐一生。”
说到这尴尬的事,锦华也为难,该如何与邬扬所呢?对了,以前自己和木小卉说过要劝劝邬扬的,怎么劝来着?糟了,都忘了。现在只怕邬扬因此而想不开,而他的纯阳之身会让他走入魔道,那不毁了他的仙途?
“我一直没有忘记,在九华论仙时也守护在华姐姐身边,一直祈祷帮助华姐姐,想要共同成仙,永远在一起。”邬扬似是在表白,但怎么说地这么平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