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爷饶命,小仙也是不得已,”这个被抓住的下仙如小鸡崽一样被杨戬拎着,跪在地上求着。
木小卉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人来偷窥偷听惋惜斋的动静。
这可不得了,她真的如杨戬所说的身临险境吗?立刻去审问,仗着有杨戬,她也不怕:“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此?”
“嗯……”这下仙支支吾吾好一会也不说,忽然要伸手出来点自己的百会穴。
杨戬打下她手,差点没打断了,问她道:“你觉得我看不出你是芷藜宫的丫鬟吗?是清零公主派你来吗?干什么?有话有事就说,我全部奉告。”
该下仙见被看穿了,只有叹自己命苦:“回小圣爷,小仙只是奉清零公主的命令来看望你,别无他意。”
“看望的话可以大大方方,为什么我见你这么害怕?还想要自毁魂魄?”木小卉审问道。
该下仙不愿再说了。
“行了,你走吧。既然你都查到我在惋惜斋了,就照实对清零公主说,我是木小卉的师父,在教她习剑,要是敢有半句乱言,就别怪我这三尖两刃枪不认人!”杨戬拿出他的三尖两刃枪在地上一蹬,整个惋惜斋随之一震。
那丫鬟下仙赶紧逃了。
木小卉为杨戬抱不平:“清零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以前去看望她,她爱理不理,现在不理她了,她又派人来查你。而且我觉得她不像表面那么和气。你看刚才那个丫鬟仙姬,被吓得想要自毁魂灵,肯定是怕回去后清零处罚她。”
木小卉已将手举得高高的,一巴掌就要下来:“你是否也要被送入冰窖囚牢?闽岱,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是,如果锦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必须想办法医好她!”
严锣王想到冰窖囚牢的刑罚,连忙说:“木小卉,你在此等着。我派小鬼去把锦华接回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木小卉急着救锦华的心思,别人拦都拦不住。
严锣王指着闽岱:“你闯大祸了!等下请求木小卉和锦华放过你吧。”
其实木小卉所说,我也可以做到,锦华,你听到我心里所说了吗?弛豫想着,却不可说这句话。
清零郑重地问木小卉:“木小卉,你为了锦华,屡次违犯天规,地法。你可记得,我父皇视你为下一任天君交椅 的接班人之一。”
“清零姐姐,我自从和锦华相恋,就已放弃了这个候选人的资格,它没有锦华重要。”木小卉也郑重地说着,搂着身边的锦华。
锦华心里不知有多幸福。
而弛豫想说:我也已经放弃了这个天君交椅 候选,为了锦华,可我跟谁说呢?
“木小卉,你比你哥哥勇敢。”清零想到自己的爱情,不禁有感而发。
木小卉解释道:“清零姐姐,这与勇敢无关,只是各人的选择,我只是在权衡轻重时,选则对了。”
告别之后,木小卉带着锦华回到了地牢。
木小卉去的冰窖囚牢,是十八层囚牢的第七层。他以为那里是让恶魂受寒的囚牢,去了才看到,简直惨不忍睹:所有恶魂,被罚去衣,往冰窖上爬,直到知错为止。那么锦华呢?
在那里,她也被去衣,在冰窖上,只能靠一头长发遮住自己的身体,更可恶的是,这里有两座冰窖,她却被放在男恶魂这边。
旁边所有的恶魂都邪恶地笑着,向她爬来,时而摸她两下,她双手抱胸,却还要去挡住那些企图对她动手动脚的恶魂。可一伸手,美丽的身躯又露出来了。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恶魂向她爬来,她害怕,惊恐,却已不能说话:刚才被闽岱毒哑了。
李戈还在心疼他的冰片,实则在心疼清零:清零姐姐,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想和你一起饮用这冰片汤吗?这冰片是我自己亲手种植的。可是,突然冒出一个沙哑的锦华,不救她,又不是你善良的性情,我怎能有异议?希望下次煮莲藕汤的时候,就你和我。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就只对你说。
想不到啊,这几位血气方刚男人,平日无欲则刚,百折不挠,而面对自己心中的女人时,那心思竟变得如同女人一般细微,狭小。或许,这就是爱情的自私吧。
清零还担忧着锦华的未来:“锦华,现在身体痊愈了,打算如何是好呢?”
“钰君将我囚在地牢,我就要听从钰君的命令。否则,严锣王和汴郕王都难做。就这样,我现在,还会再回到地牢。”锦华还是坚持她原来的想法。
弛豫不同意:“锦华,你受了一次苦,怎么脑子没有长进呢?再回地牢,要是又有……”
李戈不开心呢:我只想和清零姐姐你一起喝冰片汤啊,要是木小卉需要冰片汤,再送一碗给他不就行了。
“李戈,清零姐姐问你话呢!”弛豫提醒走神的李戈。
“哦,清零姐姐说的对。”李戈心口不一地回答。
“李戈,我和锦华要多谢你了。”木小卉站起,拱手,诚意地说:“在冰山宫,我们似乎有些不快,但是,今日,就一起化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