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妍没有见过这样不正经的神仙,觉得好不自然,就勉强一笑:“汴郕王能记得闫妍所说每句话,是闫妍的荣耀。”
虽是勉强一笑,但也笑得令人心甜,如果是对人这样勉强一笑,人的魂魄就被勾出来了吧。
汴郕王想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闫妍,你在阴间是女鬼,那你平时需要做些什么呢?”
“嗯。”闫妍有点犹豫。
“闫妍,这是我视察的问题之一,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汴郕王想逗她,就给她点压力。
闫妍就照他所说,将自己的工作说出来:“我是汴锣王的手下,为汴锣王的主簿大人整理生死簿,这是主要职责。”
“虽无趣,但平静无忧,也挺好。不过,听你说,这是主要职责,是否还有次要任务?”汴郕王抓住她每一个词不放。
闫妍点头:“是的,我有时接到指令,要去人间,带走阳寿未尽人的魂魄。”
“带走魂魄是黛素双凶的事,而且是对阳寿已尽之人。为何你?”汴郕王对这个兴趣盎然。
闫妍却大胆拒绝:“汴郕王上仙,请恕闫妍做不到笑脸相迎。阴间是严肃警醒之地,若笑脸,会让那些亡魂没了敬畏之心,那样的话,各位严锣王审讯就难了。还请汴郕王上仙不要为难闫妍。”
“还有这等规矩?真是不近人情。”汴郕王不喜地说道。
闫妍趁此放开了汴郕王的手,转身往前走,像刚才迎接一样,背书似地说道:“汴郕王上仙,此处就是所有亡魂必须经过的望穿河,他们只有通过此处才能进到严锣殿,接受审判。”
又是刚才那样说话,闫妍,你还真和云顶的仙女仙子们不一样啊,她们可都是笑盈盈的。不过今日我非让你笑一次不可。
汴郕王扯住闫妍的黑丝围巾,扯下它来,闫妍随之转了几圈,落入汴郕王怀中。汴郕王搂着她,开心地笑着:“开个玩笑,闫妍。”
可闫妍被围巾扯得脖子痛,咳嗽了几声,有点难受,将围巾抢过来,站好,严肃地说:“此处是众亡魂和黛素双凶必经之路,若是被他们看到汴郕王上仙如此不守礼节,会坏了汴郕王上仙的名誉,还请汴郕王上仙随闫妍来,闫妍为你讲解阴间的状况。”
按规矩,入阴间必须先从木姚山进入,不论仙,人,鬼都应守此规矩。汴郕王逍遥地走着,看着旁边越走越黑暗的路:人死了之后都是这样进入阴间的吗?
汴郕王没有一点害怕,只是觉得挺闷的:死去的人,真可怜。
突然前面一黑衣姑娘向自己稍微弯腰行礼:“阴间汴郕王殿小鬼闫妍奉严锣王之令,在此迎接汴郕王上仙。”
汴郕王看她:虽说是女鬼,但是细看她,挺漂亮的,明眸若水,炯炯有神,肤若凝脂,脸庞娇小,翠眉红唇,腰肢弯细如柳,幽然诱人。
“汴郕王上仙,闫妍在此迎接你来阴间查访。”闫妍再次说一遍,因为汴郕王一直在看着她,没有回话。
他们来到木小卉的洞穴,看到这凄惨的场景,清零跑过去抱着锦华哭泣:“锦华,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你美丽的脸庞怎么会划成这样,还被绑起来了。”
锦华似乎对清零还有记忆:“清零,我苦啊。我没了两个孩子。”
“以后还会再有的,别这么难过了。看你头发乱的,我来帮你梳头。”清零给她梳好了头,却不敢拿镜子给她看,那张脸被划得几乎面目全非了。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来。
“发誓了就是发誓了,没有出尔反尔,”锦华快步走向木小卉,将她逼到墙角了,眼中淬火旺盛,呼吸快速,蕴热到让木小卉脸蛋都灼热了。
“锦华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木小卉想走开他火热的包围圈。
被锦华一手抓住:“刚才我已经向圣元天尊起誓了,那么我们便可行夫妻之礼了。来,小卉,我来助你双修。”
“不行,”木小卉毅然而然脱口而出:“六礼为全,怎可锦瑟和谐?”
锦华抓住她柔软的手腕,淬火的目光中有两把烧红的利剑:“我已经知道,你在这惋惜斋三年,杨戬就陪着你三年,上次钰后生辰过后,太子弛豫也盯着这里了,他们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他们心有千孔,就算你被他们夺了元红,也不知是怎么丢失了处子之身。现在还是完璧,那就给我!”
他说的分贝不高,却咬牙切齿。
木小卉简直不认识这个初恋的锦华了,他怎么会这么想呢?“杨戬在这三年内,确实来过惋惜斋不少次,但每次都是来教我习剑。太子殿下弛豫虽顽皮,但从未触碰我。他们都不是你说的心有千孔之人!”
“你还护着这些狂蜂浪蝶?”锦华一手勾起木小卉的下颚,让她很不舒服地抬起头,一边靠近她的脸:“你就是一朵找人招仙的花。钰君把你关押在此,也是不想让你在天庭引起误会,否则天界大乱。”
“我行得正走的直,何来误会?”木小卉打不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