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戬也陷入了沉思,他郑重而言的时候也是翘起二郎腿的,颀长的大手一指:“我知道有一花圣,住在凡间,他可能有这方法。”
“花圣?他给自己去这样的名字,好像有点傲气啊,”木小卉对此十分感兴趣。
杨戬摇摇头:“这是别人给他的雅号,他有个普通的名字,叫凡间花匠。”
“我阅读神只录,怎不闻这个名字啊?”木小卉眨着眼问道。
杨戬回答:“这是居住在三界之外的……”
……他们的话很多,就一件事也可以聊很久,一会儿吵闹,一会儿大笑不止,笑容飘荡在整个惋惜斋,给这里驱除邪气。
今天好开心啊。木小卉似乎忘了一件事,什么事啊?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哦,崔锦华来过,她的初恋情人却让她一下子沉下脸来了,方才的明艳不可方物完全消散。
与她相处日久的杨戬很简单看出她所想,“刚才你怎么不跟崔锦华说让她立刻娶你?”
“你也有脑子不如我的时候啊,”木小卉一直直立着的身子弯曲在石桌上:“崔锦华一直是说等他登上天君之位后就娶我。再说了,这世间,哪里有女子厚着脸皮逼着男子成婚的道理?罢了,我等,最多百年吧,崔锦华登基后酒会娶我了。他已经想圣元天尊发誓过了。”
杨戬没再对此发表评论,他不想看到木小卉伤心,他清楚地很:崔锦华的大婚很快到来,但是不是木小卉,难说。希望崔锦华不要食言。
另外在火照宫的弛豫,更是喜气洋洋:汴郕这个讨厌的家伙,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动退出了,那我就烧了一个对手,父王选我是合情合理的事。
弛豫歪打正着,想对了。而认为他“成大事者,从小事做起”的钰君,还有觉得他“奇思怪想”的穆晓萼都想错了。
其实,从这时开始,汴郕王已退出了新任钰君的竞选,他脑子里就是:闫妍。
三成天的初登王对这个下基层工作的上仙打心眼里不欢迎:不知要怎么招待。照例,安排一些轻松容易得赞赏的事给他做吧。
奇怪的是,汴郕王一来到三成天就说:“晚辈汴郕见过初登王。既然来到三成天,当然要去人间走访,这样才可了解世间。初登王,你安排我的事,我会去做好的,现在,请容我去人间探访。”
老者连忙哄住他:“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待寿星要尊重啊。”
“大爷,请问,此活寿星叫什么名字?”汴郕王决定要去会会这个寿星。
“姓比,名南山。”老者郑重地说。
闫妍“扑哧”一笑:“好有趣的名字。”
“姑娘,对待寿星要尊重,严肃。”老者看来是这个比南山的忠实崇拜者。
闫妍和汴郕王与老者道别,决定要查清楚这个比南山是否在骗人。闫妍念着阴间的规矩:“此人活了五百年,儿孙都过了二十代了,他竟还在娶妻生子。这严重紊乱了人间的生死秩序,定是炎锣王在判定时出了差错。”
现在每日都会和闫妍一起出去山河湖海,森林沼泽,人烟密集处,人迹罕至处,哪里没去过,就去哪里。而那棵木姚树上的红丝带也越来越多,快要系满整棵木姚了。
闫妍这样时常偷偷出阴间与汴郕王相会,自然让她的工作有些差错,这不,就遭到主簿大人的批评:“这两本生死簿怎么会放错了箱子?你可知放错了,就会乱了几百人一生的命运?”
“主簿大人,闫妍以后会细心的,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闫妍如丫环一样,连连道歉,点头。
口头答应了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意思就是不再偷偷出阴间吧?但谁还能挡得住闫妍在木姚上面,用红丝带系蜜蜂结呢?汴郕王已看到,就通过树下的洞口钻入阴间,带闫妍来人间,听着她一遍一遍地赖着问:“汴郕王,你为什么要带我偷偷出阴间呢?”
汴郕王想等着她自己去理解:闫妍,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脑子还停在幼童吗?看你什么时候能明白。
可初登王也不知汴郕王在哪,但不能这么回答,否则她去向她爹告一状,初登王也不是没有经验,对付这样的小姑娘一句话就骗过去了:“绛幼仙子,汴郕王他被赋予重要任务,所去之处甚多,目前下官也不知汴郕王在何处。”
“哼,没用!”绛幼怒气说道,离开了。刚才还说她懂得基本的礼仪,一下子就霸气侧漏了。
初登王也有点邪笑:这位绛幼仙子来去匆匆是私自下凡的吧,也不敢向她父皇说我什么。不过看她急忙的神情,那是春心荡漾了。绛幼仙子,这可使不得啊。
绛幼回到云顶,那是毫无乐趣:本想在三成天告诉汴郕王,我对他一直芳心暗许,可是他竟然不在那里,气死我了!
绛幼气得到在天上到处飞着,竟让她见到来去无踪的盛旭尚人,就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盛旭尚人,你可知汴郕王他向我父皇请示去三成天,可他不在三成天,你是他的师父,要赶快找到他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