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点休息吧,奴婢告退。”秋棠应了一声,拿着空杯盏走了出去,末了,还将房门关住。
夜色深沉,郡主府安静的只能听见几声夜莺的啼叫和树上窸窣的蝉鸣,许是纪歌的房内一片安静,秋棠凭借内力甚至听到了极为清浅的呼吸声,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底亦有了一丝困意。
不知为何,程冀寒要求自己的的房间与纪歌挨着,如今隔壁房间的门口也站着两名郡主府的守卫,只是因为困顿已经头如同小鸡啄米。
忽然,庭院内卷起一阵冷风,树叶婆娑作响,虽是夏天,但还是让秋棠精神为之一振。
下一刻,一道疾风掠过,两把银晃晃的利剑就从她身后刺来!
秋棠拼力侧转身体,才堪堪躲过去,那两把利剑就再一次刺来,剑剑致命,攻击要害。
她一边往后躲,一边掏出袖中精致小巧的剑鞭,裙裾被风吹的狂乱,刀光剑影铮鸣不休,发髻微乱,手中剑鞭狠辣甩动,眼神决然沉静。
“你们是谁?须知此处可是明仪郡主府!”缠斗片刻,秋棠终于将因为一时偷袭而劣势防守的姿态改变,击退敌人的进攻。
她后退半步,默然的望着面前两名一身夜行黑衣的明面人,扣紧寒凉的鞭柄,黛眉如刀,隐隐露出肃杀之气。
秋棠的肩膀处,一刀狰狞的伤口正流淌着淋漓鲜血,滴滴答答暗红血液落在地上,却只让她微微蹙了蹙眉毛。
她视线转向程冀寒门外的守卫身上,眼神一凝,不知何时那两人已经昏死过去的倒在门口!
她与这两名黑衣人缠斗了半刻钟,而房间内饮了很多酒刚刚睡下的殿下和镇北王,却听不见此时外面的任何动静。
还好……
她冷静下来,继续警惕的与两名黑衣人对峙。
还好,她伤势不重,而他们——
那两名黑衣人,一人腰腹间被剑鞭抽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成一片,气喘吁吁的调理着内息,另一人小腿被击中,微微跛了起来,看似没有大碍,但是秋棠知道自己是用了十分的力气,那黑衣人的腿筋脚筋已断,丧失了行动能力。
“郡主府?多好啊,可终于出宫了。”那跛脚的黑衣人捂着自己受伤的腿,低沉沙哑的说道。
秋棠心中浮现出四个字:蓄谋已久!
“我们,自然是要屋里那位命的人!”另一个人阴沉的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再一次提剑朝秋棠冲来。
“既然二位想要殿下的命,那秋棠只好取两位的命了。”秋棠也握紧剑鞭迎上去。
秋棠曾说过,春露的内力与武功在自己之上,因为学的是正统武学内功,而她则出身野路子。但是她从未觉得自己会输给春露。
她鞭下是杀人的致命鞭法,拼的是一腔沸腾血液,是哪怕同归于尽也要留下对方身上一块肉的视死如归。
任何人,若想伤害那屋内的少女,需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月朗星稀,黑夜中缠斗不休的三人每一招都拼尽必死之志,渐渐地,两名黑衣人一起竟也招架不住秋棠愈发生猛刁钻的鞭法,连连退败,身上落下一道又一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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