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寒,下个月我就要和和阿爵成亲了……你以后,可是要叫我四嫂了,改日,你喜欢那个姑娘,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参谋参谋。”
“阿爵,若是男孩,就叫晟宁,保佑他一世和晟安宁;若是女孩,你就要当皇叔的人了,也不想一个名儿,我们还没想好叫什么。”
“六,她她累了,她只是要睡一觉。你,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呢?什么时候醒来看一眼宁儿……”
记忆停滞在程西爵抱着司韵冰冷的身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身旁的襁褓中,是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在不停啼哭着。
他曾经固执地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从不轻易触碰,但一碰就痛,撕心裂肺。
直至后来,他也不知道这份年少时候的眷恋到底算什么,却化作心底的一份执念。
因为遇见了纪歌。
这份执念,只是执念。
“纪哲,我什么都不争,不抢皇位,甚至不争喜欢的女孩,因为我觉得是皇兄的,我争不来,也抢不过。”
他眯着眼看着她,温暖飘红的烛火从觥筹交错的杯盏间漏出几簇,跳跃在纪歌精致温润的脸上,白皙如玉的干净,平添了几分艳色。
“可是到头来呢,到头来,我得不到她,是因为我没有去争一下,就放弃了。”
“王爷,是秦贵妃?”她有些迷糊,大脑混沌,又有着断断续续对慕若的思念,不断冲击自己的防线,很是难受。
“秦贵妃?秦碧彤,本王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程冀寒咬牙道,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原来,王爷喜欢晟宁太子的母亲。”
“我从不后悔最终也没有对她出那句:我喜欢他。因为她和皇兄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可是这一次,本王不会再退让半步。”程冀寒深切的注视着面前快要沉睡过去的少年,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声音极尽虔诚。
“本王,已经错过了司韵,不会再将你拱手相让。”
那个少年,是初见之时,已经在百花楼昏迷在皇兄怀里的人;是后来,认出他不是修焚的人;是在生死之际,对自己:“王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身相许也可以,只是怕您嫌弃,不敢插足您和陛下,罢了,您以后就是我过命的兄弟。”的人。
纪哲,不是自己木已成舟的嫂子,不是那个对皇兄一往情深的司韵,他,没有任何负担。
“王爷是……什么意思。”纪歌问完,还没听到回答,就已经昏睡了过去,还在倒在桌上前把那一堆令人烦闷的葡萄全扫走,留下一块空地方,安静的趴了下去,微微蹙眉。
“此生,我不想再错过你。”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还来不来得及。
“罢了,你是男子,也是件好事。”程冀寒自我安慰道,准备开始自己的掰弯大计。
他凑近到纪歌面前细细的打量着她熟睡的面容,纤细而浓密的睫毛形成诱饶弧度,唇瓣不点而朱,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无关性别,让人心生怜惜。
“慕……若。”
纪歌无意识的喃呢,让听见这两个字的程冀寒愣在原地,眸光瞬间沉寂下来,鬼使神差的袭向她殷红的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