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圣明?朕已经做了个最错误的决定。”程西爵咬着牙道。
“您是指……”陈彦顺着他的视线,一片秋色荒凉,赈灾队伍的影儿都没了。
“让程冀寒和纪哲一起去赈灾,朕真是——”
程西爵的内心无比酸爽愤恨,却又无法出,额角跳动着,左右看了一番,在陈彦惊恐万分的目光中,顺手拔出了随从侍卫的佩剑。
“陛下,臣做错了什么,求陛下原谅,求陛下原谅啊!”陈彦膝盖一软,跪到地上告饶。
一阵秋风轰然刮过,似洛水滔滔,奔流不息;似寒夜苍茫于世间,厚重煌煌;似飞霜乱舞,剑指涯。
如果纪歌还在,一定就会发现,程西爵的一招一式,正是洛水寒剑法。
良久,程西爵淡淡的将剑送到侍卫的剑鞘内,活动了一番肩膀,却仍旧无法平复被撬墙角的内心。
“愣着干什么,回宫!”
“是,是。”陈彦站起来,一路跑的跟在程西爵屁股后面回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般气,他能被陛下吓出汗来。
“既然钦监彗星袭月,荧惑守心,国有大乱,那陈彦,你去安排,朕明日去泰山祭。”行到御书房门口,程西爵望了一眼已经落下的夕阳,忽然吩咐。
“泰山?”
“有什么问题吗。”程西爵端坐着,顺手拿起一张奏折看起来。
这宫中,赏心悦目的纪花瓶都走了,他简直失去了人生一半的乐趣。
“是,微臣马上安排。”
“带上宁儿,他身为一国太子,理应尽其本分。”按照晟宁对纪歌的依赖程度,纪歌一走,正好他在宫中一个人也是无趣,总不能好不容易回一次洛都,又去找宁王。
所以在程西爵心中,祭这种事情,是用来怕自己和儿子无聊,逗趣儿用的。
“等等,纪哲和冀寒去云州,晟宁没有来送吗?”程西爵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晟宁前两还哭着喊着要和纪哲一起去云州,被宁王哄了半日才不闹,今送人,虽然明令百官无需在场,但晟宁竟也没来。
“许是太子殿下并不知道纪诗读要走,又或者,太子殿下伤心,不想出来——”
“陛下,子律公子来了。”门外,想起太监通报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程西爵皱了皱眉,就见司子律已经闯进来,眉宇间有些急躁。
“子律今日不和皇叔历经红尘百味,怎么会进宫。”司子律素来特殊,虽是司家长子,司韵的兄长,却淡泊名利,自幼跟着程落凰周游各国,程西爵对他也没有什么印象。
司子律一身青衣,带进来一簇寒风,却未行礼,只将一封的信件呈到程西爵面前,豁然开口道:“敢问陛下,纪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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