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疼?是朕——”
“陛下你什么,是微臣错了什么吗?”纪歌被放下来,一下子变了个表情,脸上笑容如花绽放。
“纪歌,你敢骗朕,朕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程西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孩骗了,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她又浑身是伤为难不得,于是整个人仿佛被茹起火却没法灭的炸药,却只能瞪着眼睛,出的话没有一点威胁力。
要不是看她浑身是赡份上,他早就狠狠地教训这个骗子了。
秋棠看出了什么,偷偷的笑了笑,一低头就看见程晟宁也在捂着嘴在偷笑,心里暗道一声人鬼大,却与他对视了一眼,手拉着手退出马车,将内部空间只留给纪歌和程西爵两人。
“哎,秋棠,你别走啊,你怎么走——”忽然被队友卖掉,纪歌急忙想把人叫回来,结果刚一起身浑身酸痛不,还被马车内的某个男人一把拽住。
最后的一个字被吞到肚子里,只因为程西爵已经将她整个人拉到他身上,手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纪歌半趴在程西爵的胸口,本来马车上的坐卧的地方就很硬,程西爵的胸口似乎比座椅还硬,硌得她浑身不舒服的扭来扭去,似一条病蛇。
程西爵呼吸一窒,伸出一只手搂在那柔韧的腰肢上,用来防止她再动弹。
“受了伤就别乱动,否则,朕不保证会对你做些什么……”
“做什么?”纪歌仿佛真的不知道般,好奇的瞪大眼睛,笑的越发动人而不自知,让身下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沉重。
“秋棠你可能会因为王朗留下阴影,朕看,你是学会了更加放肆才对。”程西爵抓住那只在自己胸前轻轻拨弄的手,不知道她什么地方挑逗起男人奇特的神经,眼神愈加幽深不见底。
“微臣本来也以为,王朗会让微臣留下阴影……”纪歌不再乱动,平静的趴在他胸口道,声音渐渐的低下去,眼眸低垂。
“但是呢?只是你以为,那为何没有产生阴影。”程西爵的心被无形的提到高空。
他仿佛成了她的执迷信徒,面前少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或生或死,生杀予夺。
“因为……王朗喜欢男子,让臣明白了自己的心。”纪歌出这句话的瞬间,便感觉到身下的男人整个身体都僵硬成了一块石头,让她原本还有些紧张娇羞的情绪,忽然之间就烟消云散。
他那么紧张,自己怕什么。
“你的心,是谁?”
程西爵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问道。
他紧张如同路边情窦初开的少年,追着邻家的女孩故作随意的调笑,其实已经鼓足了心中的全部勇气。
纪歌微微抬起头,看向程西爵的时候,那双如墨玉般温润柔软的水眸流光溢彩,清澈的映衬着她眼底的他。
羽睫半眯起柔和精致的弧度,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响起,仿佛:
“程西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知道你没有死,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我相信你,从来都相信着。”
“王朗碰到我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却又没有人比得上你,才让我有勇气杀了他……程西爵,那个时候我好害怕,但是也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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