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你下去歇着吧。”

铁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想起来什么令人烦躁的事情。

云倾言见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好好炼丹，被称之为禁地的地方都不要去，不该你掺和的事情别掺和。”

铁芯冲着云倾言的背影又说了一句。

“好的师尊，我知道了。”

走出客厅，便看到了单手修剪花枝的阿福，他看着云倾言欲言又止。

云倾言假装没看到，默默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门的时候，阿福将她喊住。

“小师叔，其实尊者，她是有苦衷的。”

云倾言诧异地看了阿福一眼，看来他知晓。

也对，在神丹门时间久了，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知晓到一些的。

“我能听听吗？”

阿福点头，他出来的时候，尊者没有阻拦。

肯定是默许他将这件事告诉云倾言的。

两人进了院子，云倾言端了一杯茶水给阿福。

“小师叔，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神丹门也一样，你明白吗？”

云倾言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但阿福的神色忽然变得无比凝重和严肃，他动了动嘴巴。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可以对外透露半个字！”

云倾言她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但让她发誓，那就没必要了。

她小声开口，“其实，我悄悄看过了，我都看到了。”

阿福顿时眼珠子瞪大，随后也释然。

既然已经知晓，那么这件事也就包不住了。

“我不会给师尊制造麻烦的。”

阿福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应该感谢尊者的。”

从前那些弟子，甚至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就被灭了口，无声无息，没人知道怎么死的。

有家人的，家人得到补偿，而没有家人的，则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没有人知道名字。

铁芯提出留他们性命，活着的人要有价值，宗门便将他们用来试药。

虽然过程很不好，但他们还活着。

“好了，我知道的都说了，尊者是个好人，她其实也很难。”

身为护宗尊者，可是她在这神丹门里，却说不上太多的话。

“我懂。”

云倾言点点头，目送阿福离开。

她的内心是复杂的，怎么说呢，禁地那些人，的确还活着。

可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只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神丹门，根烂了。”

既然成了这幅样子，又和师尊有那么大的仇恨，她回头毁掉再建立，心理压力也没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云倾言乖巧地留在院子里炼丹，学习。

铁芯见了，倒也很欣慰。

她没看错人，这弟子，是个心思玲珑的。

“你去给为师，将药材送到大太上长老那里。”

云倾言接过铁芯的储物戒，点头。

“好的师尊。”

云倾言走在一条小道上，听着这些鸟儿讨论神丹门里的各种八卦。

她不敢将鸟儿频繁地吸引到院子里，唯恐自家师尊，看出什么破绽。

“嘻嘻，那小子又过去了，他不知道禁地的守卫加强了吗。”

“呵呵，他都被怀疑了，这次去肯定送死。”

听到这话，云倾言脚步顿了一下。

有人和她一样，也想闯禁地，甚至踩点好几次了？

眼珠子一转，她折返方向，悄悄靠近禁地。

彼时，有人惊动了禁地，并且守卫开始寻找。

“是一只鸟儿？不对劲，再四处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