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康斯旦丁面不改色心不跳,很平常。
呼——
拉尔夫斯暗叹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
其实,额头上并没有什么汗水之类的水渍。
之后,两人出了码头。
一出码头,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马上被一群头戴破旧毡帽,脖子挂着一条发黑的白毛巾的四国国的男人围住。
他们是靠拉人力车为生的车夫。
拉尔夫斯根据自己的直觉,挑了自己觉得顺眼的两位车夫。
一位是五六十的的山本,另一位是二三十岁的山田。
两人是父子关系。
拉尔夫斯把目的地,也就是下一步算计康斯旦丁的地方,告诉他们后。
山本识趣地连忙点头哈腰。
价钱便宜到不能便宜,所以,拉尔夫斯慷慨大度多给几枚便币。
很快,两人坐在人力车上,吹着风之国的寒风。
看着远处,迎风飘游的鱼,有粉红色,有深绿色,有赤红色,大都是鲤鱼的模样。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完全不担心着两位四国国的人,会作出什么非法之想。
完全不担心。
即使在四国国,也是白种人高人一等。
这是打出来的高高在上。
新里徳帝国一向都是这样,打一次不服,再打一次,再打一次不服,还打一次,直到骨头盖跪下来,生出恐惧,最好不过。
新里徳帝国有这个叫板的资格,也正是这样,它才有恃无恐。
而四国国,不必要这么麻烦。
四国国打一次就跪下来了。
那时,四国国闭关锁国,是新里徳帝国的铁船利炮轰开了四国国紧锁的大门,也同时让四国国的国民成了低人一等。
这件事也叫七月事件,事件发生在七月份。
而且,还签署了一个不平等条约,也称《风之国条约》。
条约除了规定赔偿新里徳帝国一吨黄金,作为战争赔偿,还规定新里徳帝国的公民受四国国的军队保护,如果受到侮辱,有权自行处理,而四国国的军队需要协助。
这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剥削。
在绝对的实力之下,压迫剥削是光明正大的,是套着头颈的车轭。
看得见,却不能卸它。
而实力,它也是一把架着脖子上的刀,顶着太阳穴的枪口,绑在身上的炸弹。
除了老实的受人驱使与奴隶,就是反抗而亡。
别企图依靠反抗获得重生,因为在绝对的实力之下,很难有一线希望,甚至,死都有可能成为一种奢侈品。
所以,除了蛰伏与积蓄力量,其他的都是以卵击石,难有成效。
最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新里徳帝国发动的侵略战争,最后却叫四国国来结账。
只因为新里徳帝国是胜利者。
实力就是一切,实力就是道理,实力就能把黑的描成白的。
只是。
这一点,这一些,都让觉醒的四国国的国民,痛心疾首,也因此,出现了尾蕉叶八郎这类革命者。
明知道不可为,还是为之。
不过,有尾蕉叶八郎这类人,也有麻木不仁的,如拉人力车的山本父子。
他们除了身上被外人的压迫,还被生活压迫,想不麻木,都不可能。
风凛凛。
他们一脸苦愁地拉着两座大山一样的两位白种人。
一步。
二步。
三步。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