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凝照雪凛说的那样做，一片黑暗里，她看到雪凛竖起的那根手指上缠着一根灵力汇聚的线，极细极细的线，就算用神识专心去感知，不仔细也很难注意到。

她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傀儡术还真是特别，消除了气息，不用眼睛去感受，反而是用灵力本身。”

雪凛动了动手指，让隐藏的灵力线现身，灵力线在阳光下像是一道溢彩的流光，泛着清润淡薄的光泽，“为了做到这些，我下了很大的功夫，最麻烦的就是消除灵力线的气息。”

这和消除自身气息是一个道理，是熟练使用灵力后才能使用的一种高超技巧。

“一般来说，只有灵王境界以上的强者才能消除气息，但在此之前，必须将最基础的东西练好，所以很多人可以消除气息，但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消除，而且很多强者不屑于消除气息，毕竟气息强大真的很装。”

雪凛指了指自己，“拿我来说，刚开始学习灵力的时候，就是练习最基础的东西，刻意不去进阶，因为我生下来的系统是元素系，一般情况中，只有天生的那个系统才能百分之百的发挥灵力的潜能。”

萧千凝抓住她话中的重点，“你昨夜说初颜对你使用过能力，你被她剥夺的是天赋？”

雪凛的身体无法控制的一颤，连指尖都抖了起来，她咬住唇瓣，直到齿间有血液的味道溢出，“天赋，还有……不，没有了……”

萧千凝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看破不说。

深呼了一口气，女孩竭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我原本是元素系，基本的水火双属性外加光暗这两种特殊属性，七岁时被人折磨，在刺激下就觉醒了，被剥夺后，师父就让我使用操控系，因为他是傀儡师。操控系不是我天生的系统，想要最大限度发挥操控系的潜力，我必须一步一步向前走，任何捷径都不能期望，在我的人生中不会有唾手可得的成功。”

萧千凝静静看着她说道：“没有谁的成功，是唾手而得的。”

雪凛的视线有些尖锐的刺向萧千凝，“是吗？我不像你和萧清选，天生的全系，即使你如今不能使用灵力，过往修炼出来的成果依旧能让你不用屈于人，你的命，真的很好。”

协会枢机院首座，九重境纪元榜蝉联五年的榜首，东大陆的玉衡君阁下，除了天赋绝顶，最大的本事就是教育后辈的过程中，逐渐锻炼出来的嘲讽技能，从来都是她骂别人，头一次被人当面讽刺，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微妙不可言！

她看着小姑娘愤愤的目光，只觉得是家养的小猫被自己踩到了尾巴，生气炸毛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惹得人更想欺负她，想看她可怜兮兮红了眼睛的委屈小模样。

萧千凝似笑非笑的眯了一下眼睛：“你还挺能认清现实的，不自欺欺人，这是个很好的习惯。”

雪凛：“……”

被人夸奖，小姑娘一点都不高兴，甚至还有些想打人，可关键是她打不过这个姓萧的王八蛋，武力解决肯定是不靠谱，于是雪凛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被萧清选养了几年，我还能如此优秀，着实不易，你是他的未婚妻，这话我只和你说，这人的人品真的很有问题，他们当统治者的人，心黑透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