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医停顿了那么一刻。

像是在忍耐什么。

可终究是没有忍住，陡然一抬起手，手掌覆盖在了脸上，他面容露出了极其深刻、汹涌而又扭曲的表情，那是一个笑，却又极度的苦，那苦是悲苦之中，又掺杂了一点凄苦，看着像是痛苦到了极致。

善医整个人的身躯都同时向后仰了一仰，似是承受不住那深切的痛苦了一般，就在自个儿家门口，无声地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天上夜色不知怎么，愈发深沉黑暗，几乎透出一丝诡异。

与此同时，还听到屋里那妇人，又补了一句道：“其实那苗妇人一直就很毒，她虐待她家两个儿女很久了，你都不知，这不是姓苗的那婆娘第一次害她的儿女了。”

“之前也有狠毒的事儿呢，那姓苗的，竟强行斥令她那儿子和女儿去吃沙子！她那儿女，才多大啊，造孽哟，那苗妇人当真叫她们出去巷子的沙堆边，跪下来吃沙子！把沙子吃进肚子里去啦！你敢信？”

“什……什么？”对面那稍显年轻的妇人，已经完全声音都惊愕得变了，可能是闻所未闻这般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