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果然爽快。”留香公主自小便在草原长大,皮肤有些发黑,一身骑装显得她英气十足,倒是与南宫离平日里接触的那些软糯女子大有不同。
与此同时,与南宫离不着痕迹地打量比起来,留香对南宫离的审视,便显得更为直白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文质彬彬的类型。
自从南秀派出使臣之后,消息便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北昌皇室和北境的两国将领耳中,于是本就已经厌倦了沙场的两国军队,默契极高地同时自退兵驻扎。而李晗钦奉帅令,早就在驿站等待接见。
南秀设在北昌的驿站,较为简陋。毕竟,这里也很少会派上用场。
南宫离的马车,停在门口,李晗钦进门的时候便看见了。他心里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天,那个女人侃侃而谈的样子。
见解独到,一针见血,更难能可贵的是,相比于那些整日只知道指责抱怨的文人墨客,她一个小女子,却是将解决之道一一罗列,而这些措施,乍一听离经叛道,可细细想来,却又是行之有效的。
“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李晗钦心想,以前都没有时间好好陪她,再加上太子硬把柳如烟塞入将军府,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没有敞开心扉好好聊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将军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已经悄悄占领了他的心房。
正在此时,南宫离的手下拖了重伤的连翘,随便找了间客房,便把人扔了进去。
李晗钦皱起眉头,那女子,所犯何事?
爹爹曾告诫自己,跟随太子是因为他是储君,效力储君,便是效力天家。
作为武将,最忌讳的便是拉帮结派。所以之前南宫离有意拉拢,他也只是以礼相待。
“参见李将军。”南宫离的人,是认得李晗钦的。
“她犯了什么错?”李晗钦看着一身是血的连翘,心有不忍。
“是主子下令的,我们也不清楚。”
“给她上点药吧。”李晗钦不好过多干涉。
与此同时,北昌皇宫。
“你们的主将,我见过,是条汉子。”留香喝了一杯马奶酒,南宫离不是没有见过女子饮酒,可她们喝酒的动作与她们的音量多半成正比,像留香公主这样,一饮而尽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哦?可是李将军?”南宫离尝了口马奶酒,这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对,李晗钦。”留香见他那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齐王殿下若是喝不惯这烈酒,大可以换成清茶。”
“这酒,好比公主,活泼热烈,而我们南秀的姑娘,多半温婉,比如这女儿红,入口醇香,公主可以尝一尝。”南宫离这话,更是不要脸到某种程度了,除了有调戏人家公主的嫌疑,更是有物化女性的做派啊。
“想不到齐王殿下看上去像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想到对女人,口味却如此单一。”百里留香倒是不恼,草原上的女子,向来没有扭捏的,“我倒是觉得,这女儿红什么的,千篇一律,毫无特色,倒是我草原的马奶酒,美得独特,令人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