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景修和曹含烟。

他们似乎也刚刚扫过墓准备离开，曹含烟懒到眼前的佟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原本端庄典雅的样子，用食指指着佟婳连嘴唇都在颤抖。

“祖母！”

贺铭昊乖巧地打招呼，但曹含烟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把他抱在怀里，甚至没有注意到他。

“你……佟婳！你居然还活着！你，你怎么能还活着！”曹含烟歇斯底里的大喊，似乎佟婳的让她重新想起了曾经在精神病院住的那几年。

佟婳低着头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又把女儿往怀里抱了抱，让她不要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贺景修显然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佟婳，尤其是让曹含烟知道佟婳已经回来的事，他连忙想要当在曹含烟前面。

还没等他拦住曹含烟，她就直接冲过去狠狠的扇了佟婳一个耳光。

这一声响亮至极，如果不是因为佟婳紧紧的抱着桃桃撑着一口气，现在估计已经一瞬间失重摔倒了。

“妈！”贺景修连忙拦住曹含烟。

“妈咪！”佟尘现反应过来紧紧地拉着佟婳的手，又一脸敌意的看着曹含烟，“你为什么要打我妈咪！”

哇——

桃桃原本来不清醒，结果近距离的看着佟婳是这么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又紧紧的抱着自己生怕把她摔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吓得直哭。

佟婳被打的半边脸已经高高的肿起，她撇过头用头发尝试盖住自己的脸颊，又一手拉过佟尘一声不吭的走过曹含烟径直走入公墓。

贺铭昊也皱着眉头看一眼贺景修，又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追向佟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