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墨启宏忽然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道：“父王，您看……”

话题被中断，墨启宏的手臂微微扬起，颤抖的手中用力捏着两根头发。

“这，这是孩儿……从地上发现的……应当是刚才黑衣人身上脱落的……”

他艰难地说完这些，努力把那灰白的头发递给雍王。

雍王一手接过头发，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宏儿，你别说话了，大夫马上就到。”

墨启宏微弱地点了点头，靠着桌腿闭上眼睛。

死士头领抬眼看了一眼，从雍王手中接过来，说道：“有发根黑点，是从头上正常脱落的……”

这样判断的理由，是防止对手狡猾，剪了别人的毛发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也就是说，对方应当是个老年人。

他刚才差点说出自己怀疑的对象——墨奕辰，可墨奕辰正当青春壮年，又养尊处优，怎会有灰白之发？

雍王逐渐冷静下来，眯了眯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京中唯一能与你一较高下的是谁？”

“是……睿王世子墨奕辰。但观今晚黑衣人的身形，微微发胖，却不像是他。属下猜测，或许是另有高手潜入了京城。”

墨奕辰……

雍王心中一凛。

若今晚真是墨奕辰，那事情就麻烦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死士头领分析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