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傻。”

想了很久，沈清又冒出这样一句话。

飞雪懒得听他墨迹，直接转回了人形。

沈清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飞雪从一团娇小的雪白猫猫咪，又变回了那个白天里风情万种的女人。

飞雪的脸是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介于纯情和风情之间，大概是修炼成人形的那天天气太好，风水也不错，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好运。

他正腹诽着，就听到飞雪懒洋洋地说：“你是想说先生和十一吧？你无法理解先生这种为了一个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心情。”

“因为不清楚不了解，就去否认这种情感，这样是错误的。”

“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先生和十一是怎样相处的，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飞雪曾受到师祖的点化。

因为沈清被留下，无法陪伴着先生，代替沈清的只有她这只被捡来的小野猫了。

她的寿命和先生是相连的，也就是说，她会一直一直陪着先生，直到先生消亡的那一天。

守护历史轨迹是先生的使命，陪伴先生，就成了她的使命。

飞雪乐于承担着这样的重任。

尽管她的陪伴从不能让那个男人真正展颜。

“那会儿陪在先生身边，我还未修成人形，又不会说话。先生没了对十一的记忆，所以第二世先生重新见到十一的时候，那个场面一度让我很难受。”

“分明是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人，到头来，谁都记不得谁了。”

“你说这残忍吗？”

飞雪慢慢悠悠的，看到神情怔忡的沈清。

“先生对十一的情感，很大一部分就是从第二世开始建立的吧。如果说，第一世对十一是愧疚，想要弥补，那么第二世，我觉得那个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常常说的那两个字，叫啥来着，很俗气的。”

拍拍脑门，飞雪终于想起来了。

“哦哦哦，对对对，人们管那个叫作，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