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皇兄那里，那边更安全，这里太危险了。”楚秀拉住沈鸢，护着她往楚旭那边靠。

周围的人乱作一团，都害怕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刺客伤到，各个都向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甚至还有推人出去为自己挡刀的，血腥味很快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绯色的短剑出鞘，卫衍像是被按下了机关的杀人机器，得了楚旭的命令，卫衍大开杀戒，出手狠辣，毫无顾忌，也不会在乎自己是否会受伤。

沈鸢看到这样的卫衍，大脑“嗡”的一下变得空白无比。

不会说话，不会痛，没有记忆，只听命于一人……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第二个萧南山。

“别在这时候分神！”楚秀拉着沈鸢躲过一人，终于进入了楚旭的保护圈，“皇兄！”

楚旭也才认出楚秀，他对身旁的两个将军道：“保护好公主。”

“是。”

沈鸢手脚冰冷地看着这场厮杀，她想叫住卫衍，但是却没有勇气去接受那样的事实。

南疆药人，一旦炼成，可以不老不死，但是却要付出等量的代价。

他们失去名字，失去记忆，失去自主意识，他们从人变成工具……

一支半个巴掌大的飞镖正好落到沈鸢的脚边，沈鸢垂下眼眸，眸光凝视着飞镖上的尖利，眼底的光亮慢慢黯淡下去，转而是无尽的黑沉堆积层层。

楚秀的注意力都放在楚旭的身上，所以没能看见身后的沈鸢捡起飞镖藏在手中的动作。

卫衍几乎是以一人之力，铲除了半数刺客，剩下的刺客也纷纷被拿下，乐师全部被就地处决，一个都没有放过。

姗姗赶来的禁卫军也胆战心惊地跪了下来，“末将来迟！求王上恕罪。”

楚旭没有放殿中的人出去，一场刺杀下来，殿中被波及之人死伤数十，被捉的刺客服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今日，所有人都是带家属来赴宴的吧？”气氛压抑沉默许久以后，楚旭忽地问道。

负责宫宴事宜的官员连滚带爬地出来，磕磕巴巴地应道：“是……是……”

楚旭冰冷地笑了一声，命令道：“那便好办了，把所有家属都抓上来，一刻钟杀一个，总有一个是你的妻女！”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能让这么多刺客混进宫宴，还能换掉所有的乐师，在朝中定然有他们的内应，甚至是主谋。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臣什么都不知道！”

“王上饶命啊！”

楚旭不为所动，眼中满是怒火，哪怕是今日代价是杀光所有人，他也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

“皇兄！”楚秀心中一惊，想起那被活埋的五千人，楚旭现在的话也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