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别院之中,卢恢出门找别处试剑,望渊企图逐渐取代祈城太守的职权而不断处理公务。刘懋埒和凌雨山花了全副家当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后,乔装菜农从府衙后门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厨房的伙工催促他们把菜切好再交给伙头,凌雨山点头答应了几句后假装要解手,然后偷偷溜进了主院后院,留下刘懋埒在厨房继续做工。
也不知道是望渊过于相信府衙的威信或是士兵的看守能力,凌雨山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士兵,他顺利找到了唐栎,呼叫拍打几下并无效果,试探还有一息尚存,便跑到外面找了个麻袋,回头把唐栎放了进去,扛着他挑担一般出门,
刘懋埒也完成了切菜的任务,他出门帮忙把麻袋塞进箩筐,用被丢掉的菜叶皮渣盖上,两人一前一后又从后门离开了。
两人出了祈城,进了百同林,换了刘懋埒挑担,凌雨山持剑前后照看。林子中风声潇潇,草木皆兵,又有蝉儿鸣叫,分外堵耳。凌雨山不停回头,正头,回头,正头,左顾右盼,又检查一下箩筐,突然箩筐猛烈晃动,刘懋埒不得不放下箩筐,解开麻袋,唐栎从里面挣扎出来,再有几十步便到剑栈的门口,凌雨山不想把一番努力都废掉了,赶紧抓起唐栎一边扯一边跑。
唐栎还懵懵醒醒,眼前的路还摇摇晃晃,只是那熟悉的高墙清晰可见。
一柄宝剑从空中劈下,卢恢拦阻了凌雨山的去路。
刘懋埒第一个出手挡下,便觉得气息混乱,气难以续,再出剑交手,忽觉虎口撕裂,痛得入心。凌雨山也出手参战,两人共对一人,唐栎的体力尚未恢复,但眼瞧着两个兄弟如此拼命,三人也绝不能在剑栈门口倒下,拾起扁担也参加了一份。
三人围攻一人,卢恢却毫不胆怯,这边出剑横扫,那边当头劈下,三人渐渐少了招架之力,凌雨山喊了一句:“快退到门口!”
卢恢哪会作罢,但见状态不佳的唐栎也能用轻功快速先到,并狂拍大门,刘懋埒后续菜刀,剩凌雨山边战边退。右手快没力气了,换成了左手,左手难以利索,没两招便被打掉了佩剑。
卢恢也怕剑栈大门敞开,立即出手想要了结了凌雨山的性命,适时刘懋埒跳了出来接招,虽然剑法不济,但仍能抵挡卢恢一阵。
只听大门一下沉闷发声,司徒云却像脚踏彩云,飞出来一掌对上了卢恢,卢恢深知自己并不能击败对手,便接了一掌,顺势后退,两步清风上了树梢,绝迹而去。
邢门招呼了三人进去,司徒云却才最后跨入,剑栈的大门又重新合上了。
这一战打得凌雨山气喘吁吁,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各种气势,而刘懋埒也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若不是司徒云却及时出手,恐怕自己早就下地府了。
最为气急败坏的唐栎知道安全了,本想坐地休息,但被邢门用眼神盯了许久,才站了起来,并指责道:“早出手不就完了,最好活捉了他,让我报仇!”
司徒云却一言不发地走进大堂,邢门在其进门后偷偷说了一句:“别说那两个字!”唐栎并不懂,另外两人也把耳朵凑了过来,邢门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别说‘报仇’两个字,也不准问为什么!”
三人看着邢门言语铁铮,便安安分分地跟进了大堂,看着司徒云却坐在了主座,三人同时拱手施礼,以谢救命之恩。
唐栎很想问,但不敢问,心里嘀咕:之前不出手,现在出手,这是要炫耀功夫还是怎么的,脾气真怪。
邢门受了司徒云却的点头示意后,对三人说道:“现在可以把你们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一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