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懋埒内心吃了一惊,手脚仍不停下,连发几招继续打向唐栎,唐栎根本不曾考虑躲避,这次双掌齐发,一掌一个窟窿,愣是把刘懋埒耍过几套剑法后的气场强压退散。
不甘愿接受事实的刘懋埒并没有收手,收合后剑指风雷,直接对毫无兵器抵挡的唐栎迎面出剑,唐栎左右躲闪,然而全无退缩,两人过招越来越靠近,手持剑刃的刘懋埒全然没有了白天的优势,反而是唐栎,赤手空拳也能应付自如,直到手腕到了手腕,刘懋埒的剑已经成了累赘,还没来得及放开手便被唐栎控制了右臂,再一掌轰开。
刘懋埒无力握剑,垂下头看着地面,也不知是哪里出错,或是今早唐栎只是在藏藏掖掖,并没有用上真正的实力?
唐栎展开了手中的纸条,说:”毛竹需要基本功扎实自己,才能在后面的日子一句生长,然而剑栈的基本功夫不是剑法,也不是任何套路,而是强健的体魄,通过最简单的砍柴砍竹子换来的强健体魄。”
原来一切都绕了远路,刘懋埒以为砍柴、帮茅父干活这是对唐栎的惩罚,也曾安慰唐栎说这是锻炼,没想到无心之言竟是真实,相比于基本功,自己却好高骛远,一心想要跟上父亲的步伐,却料不到越走越远了。
唐栎看出了刘懋埒低落的心情,他报以微笑说:“现在还早,咱们去砍柴吧!”唐栎熟门通路,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林子,他两把斧头从腰间抽出,给刘懋埒递了一把:“这边的树年轮多,比较老,非常容易砍伐。”
说罢,唐栎两手挥舞斧头,十几下砍下去就得了一棵树。没等他再解释什么,又听到了砍树的声音,两人寻声走去,原来是刑门也在砍树,唐栎心里奇怪,说:“我的任务模凌两可,你们的任务都是砍树?不可能吧?”
刑门见两人也来了,把自己的锦囊扔给了唐栎,唐栎打开一看,上面也写了一行字。
大树小树,大竹小竹。
唐栎一开始也不明白,他看着刑门砍倒了十几棵大树,越看越觉得不对,忙道:“你的锦囊应该不是砍树。”他拿了三张纸条对比,给另外两人看了明白,每个人的句子都不同,却恰恰对应了各自的要害,自己和刘懋埒都核实了,那刑门的纸条说的也应该是刑门的要害。
刑门听着觉得颇有道理,但怎么也想不通这句子与自己会有什么关联。刘懋埒也想不出来,干脆先动手砍树。唐栎举起了斧头,说:“既然还想不出来,不如我们三个分工合作,先把能完成的任务做到了。”
刑门看着唐栎也开始动手,心想反正单个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倒不如跟着他们一群,没准砍完树后会有答案。
三个人的力量就是大,平日里唐栎需要半天完成的份量,如今一个时辰便做好了,刘懋埒不急着回去,他坐了下来,仔细琢磨刑门的纸条。
刑门的耐心几乎被掏空,他用斧头发泄着自己不满的情绪,直到一棵无辜的树木落得个伤痕累累,他才罢手,一把抢过在刘懋埒手中的纸条,离开树林。
“刑门!别这样!”唐栎呼喊了几声,也无法让他停下脚步,刘懋埒追了上去,安慰道:“我们会解决问题的,只要再多点时间。”
刑门似乎特别不满,他的语气充满了暴戾:“够了!你们的任务总得简单一点,不是吗?我自己的任务,我自己解决就够了,反正以你们的本事也不可能帮得了什么。”
刘懋埒愣了一下,刑门早就走远了,待唐栎反应过来,才冲了过去,说:“刑门的缺点就是他的自大。”“我也看出来了。”刘懋埒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该如何放宽心胸?”唐栎突然问了一句,差点就让刘懋埒无所适从,在他眼中他所认识的唐栎,是一个容易在事情过去后便会把恩仇忘掉的少年,也不知说他忘恩负义,还是说快意恩仇。
唐栎见最熟悉自己的刘懋埒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搭了搭他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吧,我应该知道去哪里找到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