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两天的安排,但刑门并不打算逗留,他在众人见过圆直禅师后,经过青芦僧人的秘密带路下和方丈见了一面,其余三人不明所以,但谁都不敢说话,直到谈话结束,青芦带四人走进了一条秘道,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只看到光线一亮,他们来到了山腰。
青芦合十后离开,四人准备继续下山,没走几步,石江带着几个门派的代表把唐栎等人拦了下来,他的脸上满是得意。
唐栎看他们每个人都凶神恶煞,面无善目,才想到行路仓促,谁的兵器不是留下了客房。
“我就知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逃跑是必然的。”石江成竹在胸,论人数兵器,自己绝对占了优势。
凌雨山挡在了前面,他可不知道自己可以对付多久。正当双方僵持,来自远处的声音在密林中传响,从头顶略过,像风一阵,却不觉停留。
众人看向一处,一名男子身穿破旧黄衣,神情严肃,眉目竖起,头发、眉毛,胡子都是灰白微黄,发梳中短,两翼竖起,怒而威武。
“这不是江湖名气甚广的黄须杖吗?哪来的风把黄大侠吹到这了?”石江的话半吹半讽,其实颇有深意。他晓得黄须杖的名号,这人凶悍易怒,打着“武林风吹事,江湖波澜惊”的理由到处管闲事,每次都要“主持公道”,又有一身不知何门何派的好功夫,搞得闹争执的江湖侠客都怕了他,谁都是宁愿吃亏也不想让黄须杖参合了事。
黄须杖一眼都不看石江,更不回应,让气氛尴尬不止,凌雨山听说过黄须杖的名号,也便施礼问好,然而他却看了凌雨山一眼,也不搭理。
唐栎不知道黄须杖是谁,他看这人十分没有礼貌,忍不住骂出口了,众人看去,谁不是后退了一些,因为黄须杖自恃处事公平,总用自己的武功逼人就范,让人“折服”,邢门多少知道。
他明白唐栎根本没多少斤两,要是对方动了真格,那就麻烦大了,当场出面赔礼道歉。也不知道黄须杖吃错了什么药,这回居然不发怒了,而是应了一声,点点头后,说:“听闻海砣帮在这里死了人,那个百同剑栈又重出江湖,老夫好奇,所以赶上山了。”
石江还不知道黄须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不说话,黄须杖看众人不语,说话也听似顺理成章:“看来诸位还没把事情解决,那便请诸位随我上山,过不了几天,老夫必定能把真相解出,也顺道给圆直禅师贺一贺。”
邢门等人心想麻烦大了,如此回去,岂不是让众多门派以之为借口,这桩事怎么洗也洗不掉了。石江暗喜,站在一旁唯唯诺诺,恭恭敬敬让黄须杖先走了前头。
众人上山,谁不是看到了唐栎四人从门口进入,谁都不明所以,但一想便明白那是他们逃跑了,石江也在身边,恐怕是逮了回来,有人还想开口指责唐栎一行人,被黄须杖一掌击退,口吐鲜血不止。
其他人不敢说话,念愚走了出来,问:“黄施主,这回前来是有何事?”
“我来替天行道!”黄须杖总爱说这句话,对自己的言行总是过分朝好的一面夸大其词,但谁也不敢质疑,毕竟对方为的是辨明是非公正,如果顶撞几句,恐怕要被盖上歪曲武林之风的帽子了。
黄须杖一言笔直,直接挑明了这回上山的目的,周围的人谁不是点头细语,似乎都非常同意黄须杖的看法。
石江见情况越来越顺,干脆煽风点火,道:“晚辈石江,是苍松派的弟子,曾在一茶寮看过这些人跟海砣帮有过争执,还动了兵器,海砣帮为此不让这些人走水路前来五沙寺,肯定是这些人怀恨在心,也不知听谁说,他们正是当年祸害中原武林的的门派百同剑栈。”
黄须杖听到百同剑栈的名号便多留心了几分,看向唐栎等人,似乎在琢磨什么,石江又在一边对其他人施以说法,谁都不插嘴,听着头头是道。
“此事乃海砣帮的恩怨事务,排队也轮不到黄道长吧!”唐栎突然走了出来,又要补充,他已经站在了众人围观的中间,连邢门和刘懋埒都看他不住,“说到杀人,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叫卢恢,得了一把宝剑,正四处搜寻习武之人试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