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时候潮涨了不少,唐栎无法选择最近的距离渡河,很多人都跟他一样望洋兴叹,船家把船栓得结结实实,站在码头的地方给许多人解释了不下十几遍。
唐栎也没继续靠前,毕竟谁也看得出来这河是没法渡过了,正想要走,却看到了几个人从另一艘大船上走下来,他们所在的船似乎才刚刚停靠,毕竟是走过了涨潮不久,其他人显得不满意了。
“怎么这艘船就能走,你的不能?”
船家也是哭笑不得,那边的船几近画舫,而自己不过是能承载十个八个人的客舟,简直无法相提并论,面对赶船的人如此责骂,船家唯有无奈叹息。
说到刚下船的几个,有一人左右看看,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唐栎所牵的马匹,附近上百号人都在赶船,只有唐栎牵马,十分显眼。
“这位兄台,我们有事赶路,想要买你的马,开个价吧?”那年轻人彬彬有礼,说话极有分寸。但唐栎见不能渡河,也就大小了弃马的念头:“真是抱歉,在下也有急事,渡河不得,只能依靠马匹赶路,恕不能卖了。”
买马的人正想圆场,没想到他身后就冒出了另一个人,这人看似有点年纪,与前面问话的人穿同样的服装,行为举止却像个过街流氓,满胡子拉碴,看着有点令人感觉不舒服。
“不就是一匹马吗?我们也是赶路,卖我们怎么了?又不会少你银两!拿去!”说罢,这中年人朝唐栎扔了一枚银子,这银子足以买下几十匹好马了。
如此羞辱人的行为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了,前面的人忽然感到尴尬,正想帮自己同门收拾残局,唐栎却已经把马牵到了另一边:“我平生未见有人扔钱的,咱们萍水相逢,也不必如此行止,在下还有事情在身,恕不奉陪!”
唐栎策马要走,那中年人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二话不说跳了过去,直冲唐栎而来,唐栎立即在两指间凝结出冰针,一下子弹了过去,中年男子发现及时才没中招,但为了躲避也是吃了亏,待他还想要追,唐栎已经不见人了。
“好了!师兄!您这样会让我们更加难做的。”年轻人摇头叹息,那个被称作师兄的人嘿嘿坏笑:“我不就是想动动手脚么?那个人好像也很会武功,也不知是什么门派,如此赶路,没准和我们正是同一目的地呢!”
唐栎确定自己摆脱了他们后,才开始放缓了骑马的速度,当他左右看看,却发现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好长的距离,林间近水,他找了个地方停下歇息,顺道往溪流中取水。
不知是林间的哪个方向,总有些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这些人聚集在这个地方的确有些奇怪,唐栎蹲下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偷偷听着他们说了什么。
“这次的侠影会聚集了中原武林的大部分高手,而这些人在十五年里并没有真正让自己的步伐追随到前辈们的水平,如此一来,我们四个分头行动,绝对可以争取到当中的一个名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