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冷冽,在场的记者居然没有一个开口发问,就这样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车内,薄少郁掏出帕子抹掉泪水,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完全不似人前的小白兔。
寒絮将冰袋包裹好,敷在他眼睛上:“以后不要这么哭,对眼睛不好。”
薄少郁唇角的笑容加深,语气带着愉悦:“执事是在担心我?”
“少爷不会是打算始乱终弃吧?”任务目标主动靠近,寒絮不介意享受一下他的占有欲。
“你可是我的执事,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去不了。”
寒絮眼底闪过笑意,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待到薄家门口,车子不停,反而继续加速。
司机不停的踩刹车,同时焦急的开口道:“少爷,刹车失灵,继续开下去,恐怕……”
薄少郁扯下眼睛上的冰袋,阴鸷的扫向四周,还有一段距离就要冲入大海,这是打算要他的命。
寒絮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在他挣扎之前淡淡道:“抱紧我,别松手。”
“你!”
嘭——
寒絮一脚踹开车门,向外纵身一跃,两人重重的砸在地面,她控制着身体不去翻滚。
刚一停下来,薄少郁立刻翻身跪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湿润感让他双手紧握成拳。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我带你去医院。”薄少郁说着就打算抱起她,却被她抬手拒绝。
“小伤而已,不碍事。”幻力早就抵消了致命伤,这点痕迹不过是她刻意留下的。
薄少郁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抱起她就朝山下跑去,记忆仿佛回到十岁的时候。
“这是你的早餐,少爷,我叫程寒絮,以后让我做你的执事吧?”
那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话,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锁住他心底野兽的人,他绝对不容许这个人消失!
寒絮看了眼下山的路,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掏出手机也没有信号,干脆从他怀里跳下来。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抱着他直接跳了下去,很快就来到山脚下的薄家,后背渗出的血全然不顾。
寒絮拿出一瓶药递给他:“麻烦少爷替我上药。”按照他的性格,恐怕女人也不能近身。
薄少郁唇瓣紧抿,在看到她后背的伤口,全然忘了打算问出口的话,心口堵的难受。
替寒絮上完药,薄少郁忍不住从身后搂住她:“说了不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你……”
说到这里,薄少郁突然说不下去了,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起身拿起电话,很快拨通一个号码,嘴里吐出一个字:“查!”
寒絮已经穿好衣服起身,戴上黑色手套,准备回去重新那一副眼镜,虽然用不上。
“今晚留在这里吧。”
“嗯。”
寒絮去冲了个澡,从柜子里重新拿了副眼镜,都是薄少郁送来的同款,要求她必须戴上。
站在门口,刚好看到他挂断电话,脸上面无表情,手中的佛珠转动速度越来越快。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薄少郁重新扬起笑脸,待她走进,突然眉头轻蹙。
“你后背有伤,怎么能碰水?我重新给你上药。”
“不用,没沾到水,该吃午饭了,少爷请。”
薄少郁执拗的将她拉到椅子上,又从外面拿了个吹风机进来,笨拙的替她吹干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