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时间了？”

“不多不多，也就……”成武纠结，“也就……半年……”

“嗯。”元恒就这么‘嗯’了一声，再没有下文了，也不说让他站起来。

成武心中冷汗直冒。

明明他和皇上的年纪相仿，他却总是有一种被死死的压制的感觉。

“皇上……”成武最终还是承受不住来自皇上的威压，开口道，“末将既不是因为没钱，也不是因为太闲。末将……只是想要去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元恒冷淡地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的别样的情绪，“朕把你提携为将军，是不是阻挡了你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了？”

“不不不，”成武连忙拒绝，听出皇帝的生气，他赶紧解释，“皇上将末将提携为将军，末将感激不尽。”

“那你可知……朝廷命官尤其是将帅的字迹流露到民间，有多大的风险？”元恒的眼眸微眯，尽是不悦。

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一件小事。

现在成武没有带兵打仗还好，一旦带兵打仗，有人模仿了他的字迹谎报军情，这样造成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皇上，您应该注意到了，末将写在对联上的字不是末将写军情用的字，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

元恒当然明白，要是他是用的写军情用的字写得话，他的命早就不在了。

“你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回皇上，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成武低着头，声音却带着莫名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