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柱间苦着脸，眼珠子四处乱瞟，早已对柱间知根知底的斑就猜到，那个答案不存在，或者说，甚至连思考都没有。

斑的心里渐渐凉了下去，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闭眼低头释然般的叹了一口气。

见到斑这个样子，柱间一怔，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

“斑，宇智波一族的事就交给我吧，扉间的事我也会去，我不能缺少你的帮助，你是我的兄弟，我……”

“有一个问题我要问你。”斑打断了柱间的话并死死盯着他的双眼，“你把称作兄弟，但……

你为了村子愿意割舍哪一方？”

柱间双眼瞬间瞪大，瞳孔骤缩，赶紧说道：“冷静点，斑！大家很快就能……”

“那个时候，或许我应该逼你杀了你弟弟。”斑的声音冷了几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柱间。

在你之后，继任火影的应该是那个扉间吧？

那样，宇智波有朝一日必定会被抹杀，我明白这点，所以号召宇智波的族人跟我离开村子，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追随我。”

柱间听罢震惊斑已经做出决定之余，还带着两分苦涩，他根本就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但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就在他的眼前，而且还是宇智波一族。

“斑……”

“我连弟弟都没有保住，当初答应弟弟要保护好族人，看来也办不到了。”

斑的上半张脸埋入阴影中，声音中多了几分凄凉：“我想要保护的族人，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觉得我足够了解你，做到现在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所以我不怪你。”

斑重新将双眼从黑暗中显现，那个决绝一般的眼神让柱间心里咯噔一下。

“我要离开村子。”

虽然已经要料到斑要说什么做什么，但看到斑将自己的木叶护额从怀里掏出，啪的一声拍着面前的桌子上，柱间还是惊了一下。

“我找到了另一条路，正因为我们坦陈相见，我才看清了一切，说是帮助，其实也不过是暗斗罢了。

这取决于如何理解现实，柱间，委曲求全的那一套还是算了吧”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斑！”

看到斑已经边说边转过身往外面走，柱间急忙说道，视图挽留这个从小便认识的好友。

然而回复他的只有斑依旧冷冷话语，但多了两分火药味和坚定。

“和我势均力敌的人只有你，到走上通往真正梦想的道路为止，我会享受和你的斗争。”

重新看到斑的那双三勾玉写轮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狂热的光芒，柱间瞳孔剧震，额头上不由冒出冷汗，扉间所预想的最坏情况，终究是发生了。

既然无法用之前办法劝斑回头，于是柱间便试着顺着斑的话题往下说，也许还有回路。

“什么是真正的梦想？我们的目标不就在这村子里吗？”

“你看不见罢了。”斑的双眼再次变回永恒万花筒的图案，“在这前方还有道路，通向真正的梦想。”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柱间暗叹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前往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如果它是这个村子梦想的延续，我需要你去引导大家，无论是作为领袖，还是作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