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的手被秦律握住的那一刻，浑身都僵住了。

这……这算是牵手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应该是她和秦律第一次正式牵手。

楚曦的呼吸都变缓了，不敢惊扰此时的气氛。

在逐渐升速的心跳中，她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唯一清晰的是手上温热的触感。

不对，还有耳尖发烫的感觉。

秦律也不比楚曦好到哪去，红了耳也红了脸。

很多话不需要说，两人便已经懂了。

但秦律还是想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楚曦，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们虽然认识5年多了，但实际只相处了不到2年，我还有很多缺点你不知道，我不会哄女孩开心、我不懂浪漫、我前两天才知道你的生日......我还有很多不足，但这些不足我可以花时间改正，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楚曦的耳尖虽然依然红得可以滴血，但心头的燥热却慢慢褪去了，她听清了秦律的话，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周围有星星片片的樱花坠落，落在他的身侧、他的肩头、他的眉尾眼梢，他宛如刚从沉睡中清醒的王子，嗓音温柔醇厚又迷人。

秦律没注意到楚曦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只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想送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但我的准备时间不够，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我绞尽脑汁，想到我能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也就是......我自己了。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

秦律没敢停顿，他怕他一停顿就没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楚曦专注地听着秦律说话，没看眼前的景，没看脚下的路，只看到了秦律被口罩挡住、被发梢打散的半边侧脸，在听完秦律的最后一个字后，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楚曦停下了，秦律便跟着停下了。

楚曦呆呆地看着秦律，秦律回以同样的注视，只是秦律的眼神里还有专注、期许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说话时他忘了紧张，等说完了，才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

明明两人的心意彼此已经很明确了，但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他们还是不敢确定。

在秦律静静的注视下，楚曦开口了，声音有些小，秦律凑近了些才听清，“那......我要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不退货？”

秦律笑了，“嗯，永远不退货，除非你不想要了，不然，我就永远都是你的。”

楚曦也笑了，眼里散射出细碎的光，伴着头轻点的弧度，散落进了整个午后。

早已入了春，天气温暖得很，午后的光和煦撩人，明亮耀眼。

但光的明亮却不如两人嘴角的笑意耀眼，整个春日的景仿佛都定格在了这一刻。

秦律的怀抱伴着春日樱花的香气将楚曦包围了起来，楚曦第一次鼓起勇气以半弧的温度回应秦律。

樱花洒落在两人身上，为两人镀上了一层朦胧。

感受着楚曦环绕在自己腰间的触感，秦律第一次感知到了甜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