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缊此时带着一双复杂的眼睛看着吕布,本该自信到极致的偏执的自负的神情也是出现了些许变化,不知怎得他对上吕布分明感到一丝压力如山大的忌惮。
可分明自己的感知告诉他吕布的实力只是同寻常士卒那般弱小,可分明吕布的神情却淡然得很,第一眼看向他停留的目光只是一瞬间而已。
自己平常以为无往不破的气势在他那里仿佛是一个笑话一般,激不起他半分注意,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正在郭缊私下判断他现在的处境时,吕布一句话却让他笑了出来。
“只是容末将安置一些事情,末将的妻子正在马车中收了好几处的颠婆,末将想将她先安置好,如此才放心,请将军准许。”
“也好,奉先你先去,我们午饭之后在雁门的校场集合”张仲说完又道:“正好赵大人和我等也要用膳了,赵大人是否准许。”
“好,我们动身去吧。”赵二说完又嘱咐几句就走了。
郭缊面带淡然,也是跟着一行人走了,走到吕布的旁边突地说起:“吕布你的对手是否,有什么要说起的吗?”
“无,若是没什么事,吕某就先行一步了。”吕布虽简单回了几句,就带着一干将领往着与张仲一行人相反的放心去了。
“你可别后悔。”郭缊甩下一句话,便加快脚步跟紧了郭全的步伐,他对接下来的战斗也有了把握,他大概已经猜出吕布的实力,连带着自己的情绪也轻松很多。
在他的武学和经验以及别人的教导里,从来就没有重视家庭而忽略机会的人,赵二就是他吕布的机会,可是他不仅没有重视,还推脱自己的夫人车途颠婆身子不适需要尽快休息。
这是多么可笑的言谈,世家之中就不会存在这样的言谈,而寒门中或许会有,但是寒门能有什么厉害的人物,郭缊不知,并且他认定刚才的感觉是错觉,自己赢他的机会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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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送完人,这时张松过来道:“将军,我们去往何处?”
“客栈”吕布答道:“这里还没有住处,而军营的环境我实在是不想让薇儿居于此,而家又太远还是先驻扎下来吧,过几日再回去…”
“报…”一名士卒跑了过来道。
吕布停下回答,疑惑道:“你是何人?好像不是本将军的士卒,可是老将军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于本将军的。”
“回将军正是”士卒答道:“老将军已为你建立一所府宅,将军可以自行选择居住还可以将将军家的亲戚接过来,或者不去住也行,老将军说这一切都听将军的意思。”
“也好,你去告诉老将军,吕布接受了。”吕布答道:“不过走之前还请指明方向,这样你也好回去禀报。”
“诺。”士卒指着前方答道:“将军往前走几百步距离就会看到一个买炊饼的摊子,然后往左拐再走几百距离,就会看到了。”
“嗯,你先下去吧。”吕布吩咐道,然后又同众将说了几句,便让赤兔小跑至马车旁,然后几个呼吸之间便拉开了帘子,小心翼翼坐到严薇身旁。
交谈间,吕布一行人便到了地方,甘宁传出了消息,吕布便和严薇走下了马车,看到那个牌匾刻有‘吕府’的字样,突然心生感慨。
张仲对自己还真是格外照顾,若是上一世早点遇到,是不是结果便会不同,正想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