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接下来的动作倒也附和他战场上一贯的简单粗暴而有效的风格,他将写有完善功法和各般武器的方法给众将传递。
十八般武器的用法都写在上面,吕布也是在那次之后意会到的,其实最为曾经的武力第一的吕奉先。
他自是懂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正因为如此吕布才能称霸一方,虽死亡,但没有人能诋毁他存在的价值。
项王给予的武艺却是将十八般武器都归在一处,天下之路殊途同归,正如后世所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是一个道理。
前世吕布虽懂,但并没有那么透彻,如今项王的传承来了,自然他的体会也就完善了,所以才出此法。
将众将眼里的狂热和希冀收在眼底,然后吕布便将广厦书院的孤儿誊写的副本分发下去,这些都是死忠倒也不怕他们传递出去。
底层士卒却是没有那个条件,或者是说法正想得全面,这些都是通过在场的将领的努力传递下去的。
这其实也是一种好处,他们远没有这些将领的天赋来得高,还有就是广厦书院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他们之中只有极其少数看得懂文字。
在这乱世虽说穷文富武,但其实是建立在一个层面上的,其实归在一处,还是得有底蕴,一个完全一样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下,绝对是富裕的一方先成文官或是武将。
这些因为苛政的压力投军的汉子们,那里还能有时间有资金去读书?
几日后,吕布的功法和武艺却是也大差不差地传递下去,而就在这时,侯成回来了。
“主公,末将辱了主公的期望,臧宣高说是不愿意来,没能完成主公的嘱托,末将自是甘愿领罚,全凭主公发落。”
粗糙的布衣上处尽是补丁,有些地方都已经褪色了,毛发也是没有拘束好,有些地方散了开来,东一摞西一摞的。
脸上也没有去时的稚嫩,反而带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息,起先少年的象征青春年少绒毛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厮杀之后带来的疤痕的标志。
话语间没有当初离开的唯唯诺诺,似乎是因为那次任务之后,这个有些内向和有些懦弱的男人变得刚毅起来。
“回来就好”吕布对此到也没有责骂侯成的办事不力,反而带有关切地问候。
侯成抬起略显疑惑的眉毛,问道:“主公不怪我办事不力?”
“这其实也是对你一个人的磨炼,臧霸我还是忘记他一点,就是有主见和想法,此番前去却是有些不周。”说到这时吕布顿了顿,然后看向侯成,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的沉默,侯成也抬起刚才放下去的眼睛看向吕布,四目相对,侯成倒也没有闪躲。
“这次是留是走也是在你,曹性的墓你去祭拜祭拜吧,你决定之后陈卫会带你去的。”
吕布又和侯成继续四目相对,只是明显这个刚毅的汉子面上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的亮色也变得灰暗。
当初那个救自己上来的此生认为大哥的曹性已经死了,侯成的眼底无声地留下几滴浊泪,似是不甘亦是无奈。
吕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总之侯成独自一个人在那原地留了三刻钟,直到他重新抬起头,才发现吕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