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比预计结束的时间来得玩的多,连绵不绝的大雨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夜已经很深了,已经是接近亥时了,深夜的鲜卑大营里,冷得刺骨,营帐内偶尔还有些许迸裂的火星,那是为了取暖所做的措施。
因大雨带来的缘故,营帐内分散着寸许的水洼,但里面的士卒却听之任之,一则是雨水太多难以处理,二则是他们抱有敬畏。
与鲜卑大营的安静不同,神池的城楼下却是聚集许多盔甲整齐的士卒。
“宋宪,你带领一千骑卒分成两对,以包围之势对鲜卑人的左右两翼发动进攻,而我则是带领五百陷阵营进行收割。
班勇你就轻骑出发对鲜卑大营的后方发动进攻,但要记住迂回作战方式,领要已经教会与你了,给他们一丝希望。
这样他们才不会绝望,不会绝望那他们就不会拼死抵抗,从而让我们的儿郎拼死抵抗。”
啪嗒啪嗒的踩踏声不断响起,犹如浑浊杂乱无章法的敲击节奏一般,一刻钟之后,高顺下了命令,该他们出动进攻了。
让班勇去后方继续迂回作战方式,是因为他熟悉地形和位置,具有天然的地理优势,在此之前班勇就和高顺说过有一条近路,一直没有被发现。
几乎是高顺出击的前一脚过去,后一脚魏续就走到了城楼上,叫住了守城最具有威望的青壮年轻人,说起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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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的缘故,让地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和泥泞,所以人和马经过都会引起不小的动静来。
虽然高顺之前吩咐过,没有发动攻击之前要尽力降低声响,但却是人数太多,根本就掩藏不住声响。
不知是不是敌军轻敌的因素还是别的什么因素,宋宪发动攻击竟意外顺利,两对人马立即就一分为二。
宋宪的宣花斧当即就劈掉了一个出来巡视的士卒的头颅,为这场到来屠杀的盛宴赢得了一个头功。
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空中绽放像是一朵朵绚丽无比的烟花,在彰显它的美丽和妖异,但暴力过后的片刻。
美丽的烟花就像是一条脱不开的跳蚤,随着噗嗤的一声,就粘了宋宪的衣服和斧头上。
一点一滴的血红般的鲜血浸润了宋宪那黝黑的阔斧般的脸庞,显得宋宪过分狰狞和可怖。
这两对的骑卒明显训练有素,有目标而又行事果断,以五百为一对的骑卒,瞬时就分散成了好几十小队,每对有十人或十五人数。
骑卒队伍之间像是只交接了几息时间,就分散而去,去往鲜卑人驻扎的营帐内。
闷沉的营帐内传出各种声音,惊惧声,求饶声,怒喝声,咒骂声,各种声音不断传递着,像是为着本就阴沉的天气平添几分诡异和恐怖。
二十息过后,突袭过去的骑卒以一个反方向突击出来,接下来他们又是拿着被鲜血浸润的大刀又是突击到下一个营帐。
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于此,他们是为这战场搅起一层又一层的风波,使他们要话费更多时间来凝聚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