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大军并不是开玩笑的,而回城就可以将这一劣势缩小,追击可是将两军对战的作战空间扩大。
人数的比拼自己这一方只能说是完败,届时那鲜卑人自然可以将吕军围起来打,平原战并不是奇袭,只能是正面出击,虽说吕布在不少鲜卑人心底里留下阴影。
但那只是暂时的,对吕布的恐惧只会随着时间流逝,鲜血的挥洒和数不清的性命消逝,只会让人放弃所有的认知和怯弱的情绪。
届时,留下来的只有活着,他们不在在意招式的狠辣和人性的留存,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鲜血终究会把大地染红,那片被大地留下无数生灵的土地也会因此荒芜。
虽说吕军是经历特殊训练,但更多的都是皇甫嵩带来的兵马,自己这些兵能发挥的作用更本就掀不起大风浪。
贸然出击只会让自己遭受更大损失,甚至他吕布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留在那里,吕布并不是一个莽夫,他对于战场的直觉可以说是很恐怖也很细微。
上一世的流离失所的日子,每一天都活在战火的侵袭的中间,他知道该怎么抉择。
回城,是因为守城的优势更大,相较于平原辽阔的空间,攻城的逼仄的空间,他们能投进去的兵力相较于五十万兵力只能说是微乎其微。
且他们的准备充分,守城工事都已经储备完成,他们要打只会是对于吕布更有优势,再要攻城只会将带来的损失更大。
步度根鸣金收兵的原因,若是没有经历上一世吕布不懂,将自己优势放弃,然后去要经历敌人的准备守城的工事,这不是一个雄主该有的抉择。
但吕布已经有了猜测,上一世,步度根和檀石槐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上一世步度根是敬佩檀石槐的,但若是两者身处同一个时代,结果只能有一个。
一山不容二虎,步度根和檀石槐两者只能有一个存在这是必然的,上一世步度根不断追逐檀石槐的步伐,只是因为他们具有一样的野心。
吕布回城之后,将一些事物简单吩咐几句之后,又和诸将领商议一些事情,便到了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
此次对战其实也是没什么好商议的,他们的落棋只有守,至于如何守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定夺好了,现在的商议只是对众将实力提升的一个督促的作用,以及对鲜卑人保持绝对的警惕性,他们并不是好惹的。
此次吕布有了一些新的领悟,这个世界给他的震撼太多,素利和弥加已经拓拔力微给自己的震撼太大了,虽然这些人实力不足。
但其实力的发挥的方式和比斗的招式却是让吕布眼前一亮的体会,素利的弥加命魂合在一起那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包括拓跋力微的突然凶悍实力骤然增强。
若不是吕布已经是身为超一流武者,与拓拔力微并不追求以力会力,而是游刃有余地比拼着消耗,他已经了解到拓拔力微的战斗方式,自然没有那个心思与他耗下去。
但若是这些招式,那些日后或者说是上一世见到人也同样会呢?
挑战在吕布这里并不少,奎武也是说过扶图禾的实力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他是谋士还是野心家呢?
若是他的实力很强?那么那些上一世智计若妖的谋士是不是也会如此呢?
吕布陷入了沉思,蹙起眉头并不舒张,紧接着他将方天画戟陡然一握紧,旋即吕布的方天画戟就施展起来,招式之间却是软绵绵的仿佛没什么力量可言。
可是分明空气中的爆鸣声音越来越紧凑也越来越连串,空气中依稀可见那火一样的气刃无形地舞动着。
但那冲天的黑色雾气犹如从地狱归来的君王那般戾气冲天,冷漠而又锐利的黑色雾气好似一个即将傲世苍穹的恐怖君王慢慢拔高着…
就这样吕布在这幽静的地方练起了戟法‘戟灭四方’也运转起了‘唯我独尊’功法,观其神态却是分外的平静,那剑眉下的双眸好似一潭波澜不惊的井水一般毫无波动,但若是细观便会被其深深地陷进去…
鲜卑大营
深夜的鲜卑大营,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哨探作着防备工事,步度根一回来便吩咐了。
但是步度根的帅帐却是只有几个人,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他的亲卫,他们的眼睛只注视一个地方,帅帐的周围。
“先知,不知你是否察觉到檀石槐的异样,本王觉得他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步度根缓缓道,最终说了出来,他现在相信只有他,也只有他能给自己办法。
“嗯?”扶图禾突然一惊,但是旋即立马没有痕迹地掩盖下去,紧接着他似是随意地问步度根是什么什么的事。
步度根思考了一下说:“那是肯定了,如此那檀石槐必死,本王打算今夜就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好,王上要怎么做呢?老夫定然全力以赴助王上。”步度根低下头,一双幽绿的眼睛转了转。
“本王亲自动手,就在今夜,事情竟然发生了,那么檀石槐就别想着好过。”步度根咬紧牙关切齿道。
“是,老夫也是察觉到了,那么老夫这就去准备”扶图禾喝了一口茶道,又砸吧一下嘴又说道:“汉人这茶可真是不错,王上尝一下,这可是他们送过来的,这次南下成功,老夫也打算隐居下去。”
步度根没有说话,看了看扶图禾,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他终究没有说话,也端起杯子尝了一口茶,许久的寂静。
突然间步度根突然口吐白沫,脸色发白起来,他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嘴里张了张:“你放…毒…为什么?”
扶图禾没有答话,他喝完剩下的茶,看着步度根,后者似是还是不甘心问道:“为什么?…老师?”
砰!
步度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抽搐几下便摔倒下去,他的双眼发白,眼里的不置信依旧没有散去。
扶图禾走上前去,微微摇头,旋即将步度根的眼睛阖上:“我没法选择…我已经摘不掉面具了…”
旋即扶图禾面色一发狠,将角落里的汉人用佩刀挥下数刀,直到这名汉人彻底没了气息,扶图禾这才收拾起了残局,将东西全部收拾好。
步度根的帅帐也被轻手轻脚地弄乱,最后他用力将自己的胸前挥下数刀,避开了要害,他的头发也是弄散,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最后他用力一踹,将东西踢翻,佩刀插在了那名汉人的身体里,他也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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