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于二月份按照约定独自去往匈奴,只身只带了一百狼骑营老卒和荀彧。
于三月份到达匈奴的王庭,吕布并没有翻身下马,只是让随行的军队再三里开外扎营,而他则和荀彧一并进入。
荀彧性情严肃,不苟言笑,虽说对于异族不屑一顾,但该做的礼仪要做到面,他荀文若要让异族人知道大汉并不是同他们那么一般是野蛮人的部落。
“站住,你这厮在我王庭竟敢如此藐视我们大匈奴…”一名五大三粗,约摸三十岁左右开外的男子气势汹汹地阻止道。
吕布微微张开他的双眸,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后在这名怒吼的士卒眼里只看到一个光束,紧接着一个头颅冲天而起,带起喷涌而出的粘稠血液撒了他一脸。
遭受如此羞辱,被淋满鲜血的士卒并未敢动半分只是不断打颤着。
吕布收回染血画戟,戟杆的末端深深杵在地上,而后带着睥睨一切的眼眸环顾四周,最后吼道。
“小小蝼蚁,也敢与本将军叫嚣,叫你们单于出来,本将军走累了,若是一炷香还未见到你们单于,本将军不建议将这里血洗一番。”
荀彧一言不发,左手摩挲着短髯,微眯着的眼睛带有精芒地环视着王庭,在他步入王庭的可视的范围内便一直打量着王庭。
“怎么办?要不要…”一名士卒犹豫着,商量着要不要与周围的弟兄一起将吕布拿下。
“我劝你最好不要如此举动,要不要用不着我们主公动手,你们单于冒顿就够你们喝一壶得了。”荀彧笑了起来。
四周的士卒左看右看,皆是不知所云,荀彧说得是汉话,不过虽然听不懂,但却也知道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高大男人不好惹却是懂。
一名机灵的士卒立马拔开了腿去禀报,就在一炷香耗完之际,冒顿赶了过来。
吕布点了点头,旋即看向荀彧,接着接受了冒顿的邀请,一起去往冒顿的营帐。
方天画戟离开了吕布依旧杵在原地,一名士卒不信邪,今天吃了那么一大亏,两名汉人就将他们逼迫如此地步,他人不好打败,那么兵器总可以撼动吧?
说干就干,这也是清楚自己的单于,他是忍不了自己遭受这么大屈辱,所以必然会想吕布动手,此时偷了他的兵器,自然是帮了单于一个大忙,这份诱惑驱使着他动手。
一双手还未握紧,手心的皮肤突然滋啦的响并伴随着青烟和一缕肉的香味,一下子让他面色铁青挣脱了方天画戟,这名士卒也是个狠角色当下拿起自己的马槊,不住敲打着方天画戟的戟杆却只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方天画戟未能撼动半分,不信邪的他,叫来几名弟兄,一起行动,但方天画戟的主人吕布从冒顿的营帐里走出来了,他察觉到了异样。
从后背拿了一支被狼毫点缀的羽箭,搭上龙舌弓,羽箭‘嗖’地一下,犹如划破星夜的一颗陨星,径直朝着方天画戟所在的方位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