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可不在乎这些,他心底念叨着吕布不要有事端,他的黑袍是吕布亲自为他褪去的,也是他给张松自信,人的强大其实不建立在外貌上这一点是吕布告诉他的。
虽说吕布神俊无比,这番话,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戏谑的意思,但那一日尤为认真,甚至张松带有怀疑的目光下,他吕布解下配刀,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虽得到张松组织,不过眉宇间却是多了一道刀痕。
自那一次张松对吕布尤为紧张,他的眉宇间也有一刀,那是为了吕布的信任而划的。
法正识趣地在张府没有进去,他要为这对主公臣子留下空间。
“主公…”张松跑到吕布跟前,突然间准备好的千言万语不复存了,他一时有些语塞起来。
“嗯…”吕布缓缓睁开眼睛,原先被梦魇困扰的暴躁的赤红的眼睛已经平静下来,不仅如此先前吕布周身会若有若无地发散杀气,现在已经全然不见,眸子见的黑色瞳孔如同老井一般深邃并且波澜不惊。
“先生,我好似懂了。”吕布看着张松吐出一口浊气道。
“懂了?”张松突然卡壳了,不知道从哪来说起,于是便楞楞地问。
“嗯,懂了”吕布点了点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从现在开始我吕布没有上一世,只有这一世,上一世的过错我会承担却不会沉溺下去无法自拔。
我终究还是我,并且这件事情是黄粱一梦还是真正地有所根据,其实并没有答案。
如此我为何还要继续入魔障无法自拔而失去现在的一切呢?”
“主公的境界变得更加高深了?”张松突然间一笑道。
“是突然间想明白了。”吕布道:“先生你我的棋局再重新来过。”
“主公不是输了吗?”张松笑了起来。
“那是曾经,现在是现在,先生莫不是怕了不成?”吕布的拘谨好似间少了,为人恢复之前的放荡不羁。
不过这确实可以说是好事,此前的吕布面对世家还是有些拘谨,特别是面对三位谋士面前虽与他们相处融洽,不过张松知道吕布心里还是有芥蒂,是对于自己出身的芥蒂。
“好,那里有怕之意?”张松大笑道:“那就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