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华雄干笑几声,来了乐,嘴里呼哧着叫骂回去:“你这副将口齿这般伶俐,不过你的武艺最好也能如此,要不然你家华爷爷可是会不高兴的。”
副将冷哼一声道:“休聒噪!”
副将将手中马槊握紧,而后对着周围的亲兵吩咐道:“带主公回去,主公出了事情,我唯你们是问!”
丁原皱眉起来道:“莫非你是以为老夫已经褪去了当年的勇武,老夫会怕这个?”
副将叹了一口气道:“军中坐镇本就是无比重要的事情,现如今失了方寸,自然要尽力去弥补,建阳,不要让我白白受死!”
丁原默语,却也知晓此事的重要,他为并州军的统率,若是因为一员猛将的乱入致他丁原身死,那就不是弱不弱懦的事情,而是无军中统领之才也无为大局和军中将士及守护汉室之德。
副将纵马挺槊,坚毅刚正的面貌之下透露着一双精光四射也视死如归的情绪。
遽然间他好似听到了丁原在为他打气:“葛冬,一定要活着!”
葛冬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柔情感动丁原的所做,许久以来丁原对他这个孩童的玩伴都是以军中要职称呼,如今却是以姓名称呼,葛冬感慨的同时也大声喝道:“丁原我会记住我们的约定,一定要功成名就回到家乡!”
丁原沧桑的眼睛滴下几滴浑浊的泪水,他下令亲卫往后撤走,他没有再说什么,他为武者自然知道华雄的实力,就算不是,也能知道华雄一路来的碾压,那非是他们能抵挡的将领。
华雄轻松荡开葛冬的劈斩,而后两马相错,葛冬面色发白,手中的肌肉抽搐不已,却是以必生的气力压住马槊,使不让马槊抖动,从而让华雄看不出来异样。
华雄面色平常,摇了摇头,似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感叹道:“倒是一条血性的汉子,为主公不惜生命,不过你终究不是某的对手,不若你投降于某主公,倒是某定然会给你寻一个要职包你满意,可好?”
葛冬气血翻涌,对华雄的招降自然听得见,他亦是血性汉子,如何能忍,只是一切为了能让丁原走远些,因此和华雄拖延时间。
不过他确实不知说什么,因此回答华雄的只有沉默,有时候的灵光一现随机应变,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
久违的沉默之后,华雄再次问道:“那就不可了,虽然你的人品值得某敬佩,不过你只是一副将,不识某得好意就给某死去吧!”
华雄的兴趣就这么一会,且他的理念就是这般直来直往,若是不愿说一声便知会了,他也说不上大道理,也不喜。
葛冬钢牙几欲压碎,最后的关头,他没再做言论,华雄有他的个性他也有他的使命,竟然拖延不成那就用这一条性命再做拖延。
寒芒闪过空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大刀入肉的噗嗤声音,葛冬带着惊诧的表情缓缓倒于地下,他没能想明白,为何华雄的大刀却是这般的快速!
兴许是在生命消逝的关口,葛冬遽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他没去那道马槊再战,因为华雄一刀连肩膀带胳膊已经把他手给割掉。
刀口此时也嵌入葛冬的身体里,葛冬用必生的气力对着天吼道:“主公,末将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