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大师对余仁义说道:“那晚,你有觉察到异样吗?”
“异样?”余仁义摸了摸后脑勺,使劲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很奇怪,师傅半夜让我过去,居然跟我聊厢房的摆设问题。”
“呵呵,那你有没有觉察到余清子有什么不一样吗?就是跟平时比较,有什么变化吗?”静怡师太走过去,问道。
“不一样,这个——那日,我只觉得师傅的声音变得很沙哑,我以为他感冒了,就没多问,然后从背影里我感觉他胖了,也可能是光线的缘故,里边只点了一盏油灯,看不清楚。”余仁义如实相告。
“事情有些眉目了,”武当派的张二侠微微笑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日跟你说话的不是余清子,而是另外一个人。”
“什么?不是余清子,那是谁呢?”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么说的话,余清子其实那会儿早就死了?”
大家听着张二侠的话,恍然大悟,纷纷议论开了。
“这里面水好深啊,这个人不仅欺师灭祖,还陷害同门啊!”
“这个凶手想必就是其他几个师兄弟了,不然没人会熟悉余清子的作息,趁机下毒。”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定是熟人下手,所以余清子没有防备。”
玄寂大师继续说道:“我刚刚看了余清子的伤口,那剑刺的位置非常精准,伤口处居然看不出剑伤,这只有剑术高手才能做到。”
“是啊,大师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静怡师太也说了起来,“又要是熟人,又要是剑术高手,想必就这三位了!”
大家把目光齐刷刷地转到三个师兄弟身上,像审犯人似的盯着他们。
“你们别瞎猜,我跟我师傅关系很好,不可能加害他的!”二师兄余清莲赶紧解释。
“我剑术不行,大家都知道,再说了我人也不精明,想不出这样的计划来!”三师兄余江海双手使劲摇着。
“我虽然是大师兄,但是我双腿残疾,不可能让人推着去杀我师傅吧?这显然说不通啊!”余秦风镇定地说着。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实话的话,那么有作案动机和作案可能的,那只有你了!”玄寂大师指着余清莲说道。
“大师,你血口喷人!”余清莲激动地说着。
“呵呵,大师兄残疾没有可能,三师兄剑术不行,小师弟又是一个普通人,那不就只有你了嘛!”静怡师太朝他走去。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二师兄余清莲微微退后。
“那是谁干的?我看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啊!”昆仑派的王淑奇说道。
玄寂大师说道:“可否拿你的佩剑来看一下?”
“这个,”余清莲想着不给就有嫌疑,于是便给他,“可以,拿去看吧。”
“呵呵,”玄寂大师拔出剑,仔细看了一番,心中暗喜,把剑拿给了陈掌门,“陈掌门,看出什么了吗?”
陈掌门接过宝剑,往剑身仔细看了看,然后用鼻子闻了闻,说道:“这剑身上还残留着毒药的味道。”
接着,陈掌门走到余清子的身边,闭着眼睛闻了一下,然后对大家说道:“不会错了,这两种味道一致,是来自同一种毒药。”
“好啊,还真是你啊,我就说嘛!”
“不愧是用毒高手,一闻就闻出来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门派代表都围过去质问余清莲。
余清莲慢慢退到墙角,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师傅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剑上会有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