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对他有一分真心，可也是夹杂着厌恶的吧？

孤月抬头看着他，目光微动，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他能说什么呢？

云寒湛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把这个喝了，你就可以彻底的离开我了。”

“什么意思？”孤月皱眉望着他。

云寒湛道，“不想跟我在一起，要离开就干脆一点吧。”

孤月微微睁大眼睛，震惊道，“是你先说要，现在又不要的，又是你。”

云寒湛看着他，声音沙哑，“对，都是我，我卑鄙我无耻，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对你，那是因为，我很有自信，我以为你会选择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错了，我错了，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走吧，我也不用再这样强人所难了，服了这药，你也不必离开就痛苦，你可以远走高飞，到时候，我们谁也管不着谁了。”

“这是你想要的吗？”孤月看着他。

“是不是我想要的没关系，你高兴就行。”云寒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你走吧，我并不想等到大战来临的那一天，我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却先被你给杀了。”

像他这样的人，或许本就不应该拥有别的，是他一开始就痴心妄想了。

说完了这些，他就转身离开了。

孤月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手里的这瓶药液，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疼的裂开了似的，他想死，甚至还有点儿想哭。

到天色大亮，云寒湛才从外面回来，小厮在外面看到他，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云寒湛站在门前，看着眼前，好半晌都没有进去，他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可他当然希望他还是在的。

在的话，他就还是选择了他。

但是他走进去，心便就顿时一凉，房间里根本空无一人，也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他走过去，看到桌子上要凭空空如也的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好，你可真够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