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聂焱小心翼翼的看着乐平的眼色,小声的回道。
乐平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风漠,“不是让你看着她抄书的吗?她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风漠想起这事就无奈至极,“她抄了没一会儿,就脸色发白,说是那那什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给她打热水去了。拎了热水回来,她说要一个人收拾一下,然后我就在门外等她,结果身体渐渐发软,不知不觉的就昏了过去。”
乐平歪了歪头,挑眉笑道:“看来你这些日子,下药的功夫精进了不少啊?”
“哪有……您过奖了。”聂焱扯了扯嘴角,笑着回道。
“我没有在夸你。”乐平敛了笑意,嘴角抽了抽道。
“哦。”聂焱瘪了瘪嘴应道。
“别顶着盆了,《华严经》加抄一遍,不抄完不准出寺。”乐平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茶道。
“公子……”聂焱小脸皱了起来,苦着脸叫道。
“不准有异议,没事就下去吧。”乐平无情的说道。
聂焱见乐平如此说,就明白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风漠也清楚公子是想圈住聂焱一段时间,不想她再去想以前的事。
“是。”风漠应道,然后就拉着一脸沮丧的聂焱下去了。
待两人离去后,乐平无奈的摇了摇头,聂焱这性子就是太跳脱了,什么时候都闲不住。
法事持续了三天,乐平和那位大公子就去了三天,而那位六公子则因为生病,缺席了两天。
小公子起身,转身就看到神色有些怔忡的大公子,不禁出声叫道:“公子,已经结束了,还不走吗?”
“哦,是结束了。”大公子喃喃一句,正了正神色,起身道:“多谢小公子提醒,也多谢小公子对令弟的救命之恩。”
“公子这话就太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乐平摇了摇头,那位六公子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根,那日只是劳累一时没有缓过来而已,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小公子。”大公子行了一礼回道。这一声谢是真心实意的,若是平常的大夫来,世铭的病情也不会平复的这么快。这位小公子的医术,很高,就是不知道能否和那位孙神医相比如何。
乐平不欲在这上面与他纠缠,不由得岔开话题道:“公子这三天都参加了法会,冒昧问一句,是为什么人祈福超度吗?”
“是为我的母亲祈福超度,原本每年都是在京城的,但因为今年有事不在京城,所以就来这里了。”
大公子一提到自己的母亲,眼里霎时闪过浓浓的思念与孺慕之情。
乐平看到,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掩饰道:“抱歉,我不知道是令尊……”
大公子抬手打断,摇了摇头,“无妨,母亲已故去多年,不过,我只希望她下辈子做个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人。”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受人摆布。”乐平似有感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