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还是失去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守了她那么久，这一次，你又守了她这么久，我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一直守在她身边。可今天，当我想通一切，想就这样离开的那一刻，本就想着这么多天的相处，已经知足了，已经够了，没有遗憾了，可以离开了，因为她的身边有你就足够了，而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是突然闯进她生活的人。可天不遂人愿，当我想与那个女人一同消失的时候，她偏偏出现了，她出现的那一刻，我又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顾城啸在说着的时候，眼神中偶尔出现的温柔深情，自顾自的话语，让凉烬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凌若冰对待他和对于顾城啸的感觉，完全是两种。在她面前什么话都敢说，畅所欲言，这其中又像是少了什么，他想过两人之间到底少了什么。

即使他不想承认，心里的答案却早已存在。不管经过多久，经过多少年，那种眼里满是温柔，笑容透着甜甜犹如蜜的样子，是他这么多年所不曾见过的。

这就是差距。

她对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在顾城啸第一次隐藏身份，成为代理老师的那一天，顾城啸说过，他这一次不会在输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上一次输的人也不是他。

而是容情，容情赢得了友情，却根本转换不了爱情。想想这些，他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可他从没后悔过。

他收下了顾城啸递过来的两样东西，年轻的声音突然一变，变得更少年了一些，原本青涩的面容也渐渐变的更明朗了一些：“你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让我知难而退，还是恋爱顾问？省省吧！大叔！”

听到对方的声音，顾城啸眉宇间紧皱了一下：“你的声音？”

“切~很奇怪吗？我只是没了几成修为而已，你这不是有纯度极高的琼浆嘛！回去我就全喝掉，修为自然就回来啦！”

“你这小子，天生这么乐观吗？”

“不然呢？还能因为失恋不停的哭哭啼啼，等着你来哄吗？”

“不需要他哄，我哄就好了！”

“......”

“？？？”

看见渐渐闪现出人行的岳明楼，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两人都出现了戒备。只是眼前的人，又和白天的岳明楼气息上又不太一样。

“好久不见，两位就这样迎接老朋友？”

“冥，冥梵？”

“......”

“你......果然是你，不好好在寒潭底，怎么突然想着出来了？”顾城啸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出言说道。

冥梵望着他笑着道：“这天都要破了，我在里面也早就坐不住了，还想着，如果你们在磨磨唧唧下去，老子可是要自己去灭了那小娘们儿。如果现在不是在寒潭底，老子早就搅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