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仿佛像是在说，君随妻走。她为什么会在对方的眼神里读懂那句话的含义。他是认真的吗？还是......他真的变了？

凌若冰望着眼前的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但心中的话还是问出了口：“你变了好多！”

听到对方的话，顾城啸哑然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你狠心的离开我那么久，能不变吗？”话语中却有了诸多无奈。

“还不是因为......”

“是我的错。”

“什么？”凌若冰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得，呆呆的望着他。

“是我当初太嫉妒你和容情，又听见那个人的话，让我......让我做出最后悔的事。”

“嫉妒我和......”

“当初的我无欲无求，心无旁骛，对身边的事不会很在意，直到遇见了你，原本平淡的生活，自从有了你变了很多。和你在一起，我渐渐开始注意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的开心的样子，你难过的样子。还有，为什么你要除了我以外去任何别的男人。又为什么会是那小子。”

“这些，都是我渐渐嫉妒的根源。所以当初，我是不想留他，可你为了保他，让我更来气，索性和那个女人达成了交易，她说会放过你，可最终却害了你。我无数次在梦里，梦到你，唤着你的名字，叫你别走，叫你留下，可睁开眼的那一刻，你便已经不再。狐儿，对于你，我有太多的言不由衷，太多的话想说。我爱你！”

顾城啸眼里满含泪，双目含情至深的望着眼前的人。

凌若冰这一刻想笑，不是因为她内心的释怀，而是曾经的那张木头脸，完全看不出是悲是喜的脸，此时正深情款款的，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居然觉得为时不晚。

凌若冰眼里含泪，声音强忍着颤抖问着对方：“有多爱？”

顾城啸眼里含泪，嘴角噙着微微笑意：“要看看吗？”

“我想看！”

“好啊！”顾城啸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凌若冰张开双手，示意着。见状，凌若冰没有在故作矜持，向着远处的男人，第一次投入到对方的怀抱，虽是在梦里，却感觉那么真实。

紧紧相拥着的两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居然是在梦里，却顷刻间填满了彼此的心，就像外界的事已然与两人无关，只要这样彼此相依着，便能执首白头。

人们常说，梦里面什么都有，梦外都是一场空。

可当两人彼此醒来的那一刻，凌若冰匆匆打开房门，房门外的人举起想要敲门的手，顿在了那里。

此时的顾阳枭早已没有了在梦里时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样子，而是恢复到，在人类中最平凡的样子。

凌若冰望着眼前的人，两人相视一笑。

在记忆里，那张永远不会有表情的脸，居然在自己面前，笑的那么自然柔和，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她，让她只觉，有那么不可思议。

两人久久的站在门前，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相顾无言。让刚出来寻食的凉烬，伸个懒腰，看不惯的走到顾城啸身后，语气不善的道：“就这样干站着吗？不饿吗？这样对视，能填饱肚子？那我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