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云姬，那团烟雾还是像往常一样陪在她身边：“我会陪着你，即使晚了也没关系。”

云姬被一团雾气拥抱在怀里，这一刻身上的戾气仿佛早已消失不见：“抱歉，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火，可我......”

“不用对我说抱歉，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只是一缕孤魂，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云姬望着眼前的根本见不到的真容，泪眼凝望着他出言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他有些心疼，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出言回道：“不，还不够好。”

云姬已经不知道怎样才算最好的，她已经在这冰冷的神殿里，待了上万年，这里就像是她的囚笼，即使她拥有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在，而这一缕孤魂自始至终都陪在她身边。

她尝试让他成为实体，或者远离她，进入轮回，最后都被他拒绝，索性，她也不在强求为他做些什么。

他的温暖，是没有温度的，但在抱着她的那一刻，她是认为有温度的，因为她的心的是温暖的。

她很难想象，如果在这冰冷的神殿上，只剩下她自己，她又会变得如何？所有人都与她为敌，所有人都想杀了她，唯独眼前的人视她如珍宝。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就连将你实体化都做不到。”

“云儿，不要哭！听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敢见你，如若有一天，你能放下一切愿意与我一起，便来人界找我，如果那时天劫结束，你我都还存活，我便出来见你，以另一种身份陪在你身边。”

“真的？”云姬望着眼前的魂出言道。

“我何曾有骗过云儿？”

“你是会等我的，对吧？”

“会。”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不去投胎，为什么要等我啊~呜呜呜......”云姬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哭的这么畅快了，可眼前的人，耳中的话，听在心里，让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疼。

望着她哭的容颜，让抱着她的团雾，不仅心疼的一颤，声音有些刻意的压制哽咽的声音出言道：“哭吧，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陪着你。”

云姬可能是哭累了，意识渐渐模糊，而那团雾气，看了看天色，他知道时间到了，他要走了。

在他放手要离开时，原本不存在的实体衣衫被身后的人紧握在手中：“会等我的，对吗？”

“会。”

“不会骗我？”

“不会。”

“不管我有多坏，你都会陪着我。”

“会，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你，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