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越来越弱，不敢看家主的眼睛。

甚至害怕看见他愤怒的脸庞。

其实不然，林城格外的平静，他从未想过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许久的时候还会这么平静。

“我女儿是如何死的，你来重复一下。”

汇报的人，大汗淋漓，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却还是硬着头皮说着。

“那次生辰宴的时候，小小姐找到了向雨柔，夸她好看，就被向雨柔诓骗到房间内，剜去了她的双目，割掉了舌头，然后放血而死，就连……就连……”

他真的觉得极其的残忍，剩下的事情都不忍再说出口。

“就连什么？”他平静的复述了一遍，继续开口说着。

眼神却没有从怀里的粉末离开。

“就连……尸体也没有了，就剩下一滩死水，用了化尸水……”

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后面这些话。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什么我儿走丢了，什么定是被仇家掳走了，都是他们的说辞，我和向家势不两立。”

林城的眸子变得凶狠，只在一瞬间，他就无法不恶心他们做的事情。

“传我命令下去，古武界的暗探，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有异常，就地处决，有些事情还得亲自去讨公道。”

“是。”

林城像是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看着面前的灵牌粉末。

“儿啊，是不是黄泉路不好走？没有眼睛是不是很黑暗啊，你那么喜欢萤火虫，那么喜欢星光，现在却分毫都看不见了。”

“你是不是很痛？你怪父亲母亲，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要是没有和向家交好，就不会如此……”